吃吧。”
雁风浔一掀被子,腿支在地上,一把抓住秦招,逼得他转身回来看着自己。
“秦招。”雁风浔的表情不那么好看,“昨晚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招支支吾吾,眼躲闪,更加坚定了雁风浔的想法——从刚才开始,他什么都没说,秦招就仿佛能他想要什么。
“你和我共感了。”
房里一阵安静。
只能听见两个人轻微错乱的呼吸声,以及雁风浔陡然加快的心跳。
雁风浔试探性地这么说,通过秦招的反应,他确定自己没有猜错。
“。”
秦招也不再找托词,他承认了。
雁风浔捉着秦招的那只手稍稍收紧,心里一阵没来由的仓措。
如果他共感了,那秦招……了多少?
他雁风浔来调查局为了找寻亲妈的线索吗?他《异能收录档案》的事了吗?他一直以来雁风浔都在假装无辜,背地里不多少算计吗?
手指忽然又松开,雁风浔这辈子头一遭感到局促。
他好像不该怎么掌握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没关系。”秦招把他收回的手又抓住,朝前走了一步,半蹲下身子,仰着头看向雁风浔,“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
雁风浔坐在床边,秦招稍稍半蹲在前,两人一上一下地对视。空气仿佛凝滞一般。
“为什么?”雁风浔的手指扣在一旁,凌利的骨节用凸起,他克制着烦躁焦灼的心情,反复问秦招,“你有什么由一直帮我隐瞒?秦招,你经什么都了,还敢让我继续待在你身边?”
雁风浔根本不信,他觉得秦招别有所图。
秦招一定了《异能收录档案》的存在后,想要杀了雁风浔获得档案——
这个想法一经形成,雁风浔就感到头痛。
他他正在以最恶毒的念头揣测秦招,他努把秦招放在一个敌人的位置上,以免自己不小心走进陷阱。
雁风浔明明,秦招这个人,根本不会耍什么心眼。
他正在极度的矛盾与不安中。
忽然,秦招伸手轻轻环住他的头,温暖的手心扣住他的后脑勺。巨大的心安霎时将摇摆不定的雁风浔团团围住。
他怔愣,不该作何反应。
而秦招安慰他,说的话更莫名其妙:“你还小,怕痛很正常的事。这我的秘密,我答应你,不会让任何人。”
雁风浔:“?”
秦招似乎没有意识到,雁风浔的沉默因为他完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轻轻拍着雁风浔的背,温声细语地在雁风浔耳旁呢喃:“你很乖,只闹了一会儿就睡了。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你有偏见,你也不用太难过,怕痛不什么丢脸的事。”
“……秦招,你在说什么?”雁风浔把他推开,盯着秦招那双又漂亮又气死人的眼睛,后槽牙都咬碎了,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谁闹了?”
秦招怕自己说错话,干脆就闭嘴了。从兜里又掏出一块糖来:“吃吗?”
“你吃。”雁风浔把糖反手塞秦招嘴里,无奈地揉揉眉心,“秦招,你好好跟我说,和我共感以后你感受到了什么?你之前说话那么利索,在也别拐弯抹角。我做了什么,或者,我想了什么,你多少?”
秦招的舌头卷着薄荷糖,在口腔里绕了一圈,甜味和清爽一并冲上大脑。他看着雁风浔,目光澄澈:“要我部都讲吗?”
秦招觉得昨晚的雁风浔很乖,像一只不会掉毛的大猫咪,柔软的头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半睡半醒时还会发出猫咕噜般的轻哼。
他一点都不觉得雁风浔脆弱的一面有什么不好,没想到雁风浔自己这么介意。
“部。”
雁风浔讨厌一切不确定性,讨厌所有失去掌控,更讨厌在他不的时候,秦招发了他不想被人看见的一面。
他沉声强调,“一个细节都不要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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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秦招真的信了雁风浔晕血,他把雁风浔带回家里,扔到床上,被子一盖就撒手不管了。
他不太会照顾人,心也不很细,他觉得把人扔到床上,总能自己睡着的。
秦招的公寓调查局配的房子,六十平给了一卧室一书房,没有更多的客房。厨房连通客厅,一张大沙发摆在正中,以当作临时床睡一觉。
秦招个很好打发的人,他穿着衣服就往沙发上一倒。
灯一关,就能听见卧室里传来布料摩挲的声音。
雁风浔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起码半小时,秦招觉得不太对劲。他走进卧室查探,竟然发雁风浔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那张天总笑意盈盈的脸上,刻惨无血色,精致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脖颈青筋凸起,耳根红得不正常。
秦招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