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着,给了他一杯酒。 楚云攸指了指自己手臂上别着的黑纱,说:“忘了?我太爷爷刚过世,还在戴孝,不能喝酒,今天跑来见你们都已经挺荒唐了。” 于是酒杯被推到了乔望的面前:“那乔望总能喝吧。” 乔望双手放在桌上,摇摇头说:“我不喝酒,等下回去还得我开车。” 问:“楚云攸不能开车吗?” 楚云攸笑眯眯地说:“啊,我和乔望一起的时候都是乔望开车,我不怎么开,习惯了,现在都不怎么敢开。你不知道我们去的那个山里的路多可怕,我看了都发抖,这一年里都是让乔望开车的。” 自然而然地聊到了最近楚云攸在盖的小学的事情。 楚云攸被围在中间,跟讲脱口秀似的,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讲起他跟乔望都遇见了哪些困难,都要怎么克服,又有什么感动的事情,比如他最近在想办法弄点体育器材,让读书不好的孩子们多一条出路。 他说:“我跟乔望都去考了教师证,我教三门课,乔望也是,我兼职会计,乔望兼职校医,哈哈,他不是医学院毕业的吗?” 毕业十年。 同学之中该有事业的都已经小有成就,变成这总那总了。 差距拉了出来。 喝了酒,特别唏嘘感慨。 有人问:“楚云攸,你就不觉得可惜吗?你都没有好好规划自己的 事业,我看你的堂哥堂姐……” “” ✳想看寒菽的《静水深流[重生]》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同学闭嘴。 其实,也有人想要问乔望:那你呢?乔望。楚云攸可以全世界玩,你只是普通中产阶级出身,你怎么敢跟小少爷楚云攸一样以快乐为人生目标。 但还没有人不识趣到直接这样问。 楚云攸笑笑说:“是啊,我不觉得可惜啊。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好了。比起赚钱,我更想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多看看世界,多做体验,等到以后我走不动了,我就坐下来写我的回忆录。我希望到时候有很多很多的东西可以写。” 说着,楚云攸讲起他在某个海岛玩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同胞的旅游团,对方向他们问路,结果他以为对方是外国人,对方也以为他是外国人,两边人用英语说了半天才发现都讲中文,接着一拍即合,楚云攸免费给对方做了三天导游。 听得大家纷纷说想要去玩,到时候一定要让楚云攸来做个免费导游,楚云攸乐呵呵地作下约定。 他就是个这样的人。 跟他待在一起没多久就会被他逗得笑起来,聊几l句天,心情都变得明媚了很多,一般般的旅游趣事在楚云攸的口中说出来都会变得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妙趣横生。 同学会散会时,众人都觉得依依不舍,真想再多留一会儿,多听楚云攸说说话。 楚云攸像个明星似的被送走了。 楚云攸意犹未尽,感觉还没有讲过瘾呢,上车以后继续跟乔望聊天,说:“刚才小季喝醉了,趁你去上厕所,他偷偷跟我说,其实他一直觉得你这人很奇怪,他总觉得你像是重生的一样,有时候能预先知道一些事情。 “我仔细一想,嘿,还真跟他说的很像。 “他们很好奇你这些年以什么维生,我没告诉他们你有在买基金股票,而且买什么都涨,所以早就实现财富自由了。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买得那么准的?” 正好遇上了红灯。 乔望停下车来,他说:“只要有足够的数据就可以进行计算,世界上几l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计算的。” 楚云攸继续问:“还有人问我,你怎么大学是学医的……因为你不是计算机很好吗,而且你上大学以后也没有落下计算机的学习,既然喜欢计算机,为什么学医。毕业以后,你的医学知识也没怎么用上,好像只用在给我检查检查身体。” 乔望说:“这就是最大的作用了啊。” “你别这么说。”楚云攸摸了摸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你说得好像我以后说不定会生病一样,所以你才要防备着,有点吓人啊。” 乔望只得放缓了声音,哄他说:“计算机我可以自学,但是医学只能在学校里学嘛,所以我选了学医,可我很自私,我并没有拯救大众的无私 善心,我只希望你,还有我的亲人们健健康康,其他人我就管不着了。” 楚云攸看了他半天。 乔望问:“看着我干什么?” 红灯转绿,车流继续前进。 楚云攸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