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周无人回应,叶恨淡淡道:“骆津如此行径,为人不耻,诸位朋友难道要与这种人同流合污?”
他心头恼怒之下,连跟骆津客气的意思都没了,直呼其名。
闻言,那长的虎背熊腰的男子冷哼一声,道:“骆城主之事也就罢了,本座倒是想问问那姓杨的小子,我天极殿柯天副殿主与他到底有何仇怨,竟被他击杀在城主府!”
听他说话的语气,赫然便是天极殿殿主阮鸿博了。
阮鸿博与叶恨一样,都是道源三层境的修为,如今自家的副殿主被杨开给杀了,他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所以尽管有些不齿骆津的为人,却依然跟了过来,就是要讨个公道。
阮鸿博话音落下,立刻便一人接口道:“不错,那贼子还杀了我儿穆正,我穆关与他不共戴天!”
叶恨扭头望去,一下子看到说话之人是白云楼的楼主穆关。
当日在城主府发生的事,叶恨也找叶菁晗仔细问过,知道那穆正确实是杨开所杀,杨开还用他的血肉在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威慑四方宾客。
可这事说起来也是穆正自己找死,没有本事偏偏要当出头鸟,被杨开杀鸡儆猴了又能怪得了谁?但白云楼显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那小子打伤我问心阁弟子,本阁主来此,是要他给个合理的解释。”问心阁的阁主也站了出来。
“我夺魂剑宗亦是如此,叶宗主,将人交出来吧,免得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随着一个个道源三层境强者站出来,千叶宗那些高层的脸色逐渐变了,叶恨却是神情淡然,一转头,朝端坐在那轿子上的水蓝色头发男子道:“邱宫主也是这个意思?”
在场诸人,他并不是太忌惮,他最忌惮便是这个水蓝色头发的男子,此人乃天照宫宫主邱泽,一身实力已到道源境顶峰,传言这十几年他一直在闭关参悟帝尊境的奥秘,以期突破桎梏,晋升帝位。
这十几年来一直没有听到他外出活动的消息,却不想今日这人竟跑到千叶宗门口来了。
对这个人叶恨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有很大的机会晋升帝位,一旦等他晋升到帝尊境,这方圆百万里的地界将无人是他对手。
邱泽闻言,微微一笑,道:“犬子邱雨学艺不精,在那姓杨的小子手下吃了大亏,本座来此,是想请他去我天照宫做客几日,顺便教教邱雨如何修炼,都是年轻人,应该能找一些共同话题,还请叶宗主不要拒绝。”
他话说的好听,但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邱雨当日在城主府确实被杨开给打成重伤,但只是如此的话,怎会劳动邱泽亲自出面?天照宫与千叶宗积怨已久,一个是新崛起的宗门,有望统领这一片地域,一个是式微的老牌势力,前者想要立威的话,自然是从后者身上下手比较好。
只要能除掉千叶宗,天照宫的威望将无人能及,到时候他邱泽便是这一片天地的霸主。
“交人!”
“叶宗主,我等与千叶宗无冤无仇,不愿为难你们,但那姓杨的混账却是不能轻饶,还请叶宗主不要包庇!”
几大宗门的掌舵人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纷纷给千叶宗试压。
叶恨眉头紧皱,而跟他过来的千叶宗的高层们更是脸色大变,心中惶惶不安。
虽说有护宗大阵挡在这里,面前这些人应该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但是千叶宗的弟子总是要外出的,不可能一辈子躲在大阵中,若是在这里得罪了这么多势力,千叶宗日后如何安身?
一念至此,那几位千叶宗高层都纷纷朝叶恨投来目光。
他们不知道那杨开与叶恨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在惹下这么大的乱子之后要躲到千叶宗来,为宗门招惹祸端。而叶恨为什么明知这些事情还要接纳他!
这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宗主……”一个道源两层境的老者轻轻地呼唤一声,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杨开与千叶宗毫无关系,不妨就在这里示弱一下,将人交出去换来平安,也好过被人一直这么堵着门。
叶恨瞅了这老者一眼,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那老者闻言,重重地一声叹息,没再劝说什么。他是千叶宗老一辈的人了,看着叶恨长大的,对叶恨的脾气也很是了解,知道他不会胡来,所以尽管心中担忧不已,却还是选择相信叶恨不会害了宗门。
“宗主大人!”千叶宗副宗主石苍英忽然上前抱拳,沉声道:“石某觉得,诸位朋友所言在理,那姓杨的小子目无尊卑,胆敢在城主府肆意妄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而且连柯天大人这般德高望重之人也要击杀,分明是嗜血残杀之人,不管此人先前所行目的为何,来我千叶宗也必定是不安好心,石某请宗主将那小子交给诸位朋友发落,免得落人口舌,说我千叶宗与他狼狈为奸,坏了名声。”
邱泽一笑,道:“还是石副殿主明事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