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回来, 瞧
满了艾草,连春节贴桃符也
换了,这才
,明该是端午节了。
春
茶, 谢云初便, “谢家今可来了?”
春祺答, “来了,送了请帖, 请您
谢云初并不意外,民间端午有娘家习俗, “待
爷,他有空否。”
不是什么大事, 王书淮去不去皆可。
“还有旁事吗?”
春祺又道, “长主殿下今赏了节礼下来,装一个紫檀盒子,要不抱来给您瞧瞧。”
没有谢云初准许, 丫鬟们不敢随意动主子东西。
谢云初疲惫往背搭靠着,“拿来我看看。”
不一会春祺去耳室小库房将锦盒抱出来,谢云初打开一瞧,里面是一对和田玉耳坠, 一个珊瑚手串, 珊瑚价值不菲,谢云初也是前世成了首辅夫后方得了一串, 前世长主没有给她赏赐这些, 今生看来是高看她一等了。
谢云初拿出来戴手, 皓雪手腕衬得珊瑚红娇艳欲滴,她喜欢, 便没脱下来了。
换做以前,她行事总是谨小慎微,不爱出风头,如今嘛,怎么高兴怎么来。
半个时辰后,谢家邀请吃席话带给了王书淮。
明贵好不容易得了机会,非得劝着王书淮去后院,
“二爷,明端午呢,您一敬重谢祭酒,能得空去吗?”
有了谢云初这一出,王书淮心里其实不太想去,但谢晖不仅是岳丈,更是他恩师。
明贵见他无动于衷,继续添了一把火,“姐这几闹得,连小外院都听到她喊爹爹呢,您已多不曾去后院,不惦记着夫,也得惦记着姐吧。”
明贵忽然觉着,谢云初晾晾王书淮是对,虽说主子忙是真忙,但去后院看了一眼妻功夫还是有。
王书淮经这么一提醒,便想起了谢云初话,若她真想和离,他必不会让她带珂姐,可是他嫡长女,这个念头一起,王书淮起身往后院去。
灯火绰绰约约风中摇晃,王书淮负手来到春景堂院门,院子四处弥漫着清新艾草香,廊庑角落搁着一个木架子,头摆放着珂姐一些玩具,庭院内还有各式各样花盆,红红火火花骨拥簇一块,五光十色如蒸霞蔚,不远处水缸蓄着一池早荷,粉嫩嫩花骨朵从碧绿荷叶下探出半个头。
甚至还有似有似无银铃般声。
处处都是她们母女生活痕迹。
手忽然垂了下来,仿佛有轻羽拂过坚实心房,王书淮踏了廊庑。
林嬷嬷高高兴兴将他引入,没成想王书淮立门外,只她,“珂姐何?”
林嬷嬷嘴意一顿,是来看孩子。
王书淮立廊庑下,眼分明,没有进正房打算。
林嬷嬷却是僵硬往正房次间指了指,
“姐今个还没睡,闹腾着呢,少奶奶哄她。”
王书淮沉默了一会,负手踏了进去。
东次间内,谢云初搂着珂姐罗汉床指着画本给她看画,小家伙眼四处溜达,一点都不专心,谢云初便捏了捏她圆鼓鼓面颊,“再这般调皮,娘不教你了。”
帘外王书淮听了这话,脚步又是一顿,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冷着脸进了屋。
谢云初看到他并不意外,王书淮偶尔得了闲也会来看珂姐,她抱着孩子起身,“二爷来啦。”
王书淮对她目光,一如既往温柔娴静,看不出半点端倪。
若不是亲耳听见,他只当一切是自己错觉。
王书淮径直从谢云初怀里接过孩子,抱着她罗汉床玩,谢云初发现珂姐看到爹爹明显兴奋多了,站他怀里扑腾扑腾,
小没良心,果然不识好歹。
谢云初拂了拂珂姐抓乱金簪,先给王书淮斟了一杯茶,随后他对面长条几后坐着看账册。
不一会,冬宁进来又送了一本账册给她,“这是奶奶嫁妆单子还有聘礼单子。”
王书淮听到这,瞥去一眼,谢云初接过账册一面认真翻阅,一面拨珠算账。
王书淮眼幽深。
一会说不教导孩子了,一会算嫁妆聘礼单子。
她什么意思?
王书淮以前从不意谢云初做什么,今罕见开,
“怎么突然算起账目来?”
谢云初正劲头,头也没抬回道,“就是想算算手头有多少余钱。”
买花了一千八百两,她手头紧得,到明年新漕运水关开起来时,她计划建一栋货栈,专供各商户囤货并此售卖,她脑海隐隐有些念头,现打算筹银子。
谢云初心里有了成算,把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