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云初这回却坚持给他,
“这里有些人是您官场上的同僚,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我一所知,若是您心里没数,万一将来回礼我唐突了怎么办?”
前世这些人情来往皆是谢云初一操办,她事巨细罗列清楚,对王书淮所有官场人情世故了熟于胸,是名副其实的贤内助。
今生嘛,凭什么?
人不要轻易大包大揽,久而久之,对方视为理所当然,若是哪日不干了,反遭埋怨,这是成婚后王书淮第一个大生辰,她便要给王书淮“立规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书淮觉得谢云初说得有理,将孩子搁在罗汉床上,接了账簿,一目行记在心里,最后回递给谢云初,只是待谢云初转身,他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她,
“等等,还有一个物件也写进去。”
谢云初立即将簿册搁在长案上,坐下来执笔问他,“谁家的,是何物?”
王书淮抚了抚珂姐儿歪斜的小揪揪,“是母亲父亲,还有三弟和四弟凑份子买的一个鬼工球...”
谢云初笔头猛地一顿,喉咙一下子黏住似的,“鬼工球?”
王书淮扶着孩子后背,目光投了过来,“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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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谢云初压下满腔震惊,尽量让语气平稳,“什么的呀,我该怎么记账?”
“就写七层象牙同心球。”
“行....”
心情复杂到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会儿不甘心东西落于王书淮之,一会儿觉得好笑。
写完,谢云初随口便,“二爷,这玩意儿长什么,能拿过来让我瞧瞧么?”
她要寻个借口把里面的“初”字给抹去。
不料王书淮看着爱四处糊口水的女儿摇头,“你喜欢便去书房看,这里就算了。”万一孩子抱着玩,不小心磕着脚,或摔碎就麻烦了。
一计不行,谢云初只能再想法子,时辰不早,她先往浴室去。
她洗的慢,骨细丰盈的玉臂跟凝脂似的,撩起一阵阵水花,慢慢从面颊浇下去。
哗啦啦的水一直传递至东次间内,在这寂静的夜色里直叩人心,林嬷嬷侍在一旁观察王书淮,换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的静,偏生自家这位姑爷眉目冷清,神情恬淡得没有一丝烟火气,林嬷嬷已经在筹谋,下回是不是得备些补汤。
林嬷嬷想接孩子,珂姐儿却缠着王书淮,王书淮只能亲自抱着她送去东厢房。
待回来,谢云初已换上一件香云纱长袍曼妙而多姿坐在罗汉床上,春祺则侍在一旁替她绞发,王书淮看了谢云初一,她没瞧他,干脆往浴室去了。
等到王书淮洗好出来,谢云初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坐在梳妆台梳发。
乌黑的秀发铺在后背脖颈,灯火在她周身倾泻光芒,轻盈而香/艳的衣摆隐隐翻。
较之下,王书淮却收拾得一丝不苟,他朝妻子望了一。
黑鸦鸦的青丝倾垂,衬得那张俏脸白如凝雪,眉梢那颗美人痣微微上翘,勾出妩媚妖治的风情。
换做前,王书淮定觉着妻子不够稳,如今嘛,装扮越娇艳,越说明没有二心,间接印证了李世子的话。
他径直往床榻去。
谢云初从铜镜里看到王书淮的身影,梳好发便转身吹了灯。
王书淮依旧躺在里侧,看着谢云初慢慢放下帘帐,慢慢挪上床。
既然她一切如常,他也一切照旧。
王书淮作比往回快,谢云初还未躺下,人已他长臂一捞到了中间,猝不及防,撞在他身上,胸脯轻轻蹭过他臂,秀发通通向身后滑去,露出那张足可倾城的脸。
挑开松垮的系带,双目俯下来凝着她,并不急着进,
他前可不这看她。
香云纱的面料极滑,谢云初连忙拢了拢遮住一些春光,王书淮宽大的衣袖垂在她两侧,露出一丝似笑非笑,“敢穿去头,在却知害躁了?”
嘴里说着这话,目光却是在她脸上。
他始终是君子,克制规矩。
谢云初明白了,王书淮这是秋后算账,银色的月芒泼进,衬得那张冷白色的脸俊美如仙,
她昂首他对视,
“二爷别给我立规矩了,那束绸束得我实在难受。再说了,难是我的错?”
女子柔细的脖颈在他跟前晃,拢着三分薄纱,活像一勾人的狐狸。
他喉结滚,“罢了。”他算看得出来,即便他不许,她也不会照做。
这一瞬,他突然不想做君子。
大掌探了进去,谢云初胳膊轻颤,衣裳半拢不拢的,面上还算镇定,心里却打鼓。
这厮前可矜持得很,今日倒是稀奇了。
谪仙也不过如此。
王书淮压根不知妻子在腹诽他,只慢吞吞问,
“不要我跟你立规矩,你是不是也不能给我立规矩了?”
谢云初微顿,随着他的作,尾音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