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故而两姐妹一道来了山庄。
立在廊庑角的丫鬟立即过来,屈膝道,“太太的话,二小姐在池边喂鱼,三小姐去了对面林子里。”
王怡宁瞠目,“她去对面林子里作甚?”
丫鬟苦笑答,“方才有人递了消息来,三小姐便过去了。”
王怡宁谢云初视一眼,均太放心。
温泉山庄有地热,细竹早发,生又茂密,凤尾吟吟,幽静怡人。
王书仪腼腆地立在亭子里,好意思瞥着亭外的刘卓。
一月未,刘卓形容明显憔悴,身鲜艳华贵的锦袍换下了,只穿着一件半新旧的棕色直裰,修长的身影立在这苍蓝的天空下,显十分单薄。
“你怎么来了?”方才刘卓遣人给她送信,说是想她一面,王书仪也有些担心,便跟着侍女来了亭子中。
刘卓忐忑又愧疚地望着她,脸上挂着酸涩的笑,
“退婚后,我一直想当面跟你赔罪,可惜机会,偶然知你来了城外,便想法子求了姚世子进来。”
刘卓目光在她面颊落了落,又克制着挪开。
王书仪看着痛苦的模样,心里也生出几分怜惜,
“刘公子,此事跟你无关,你无需跟我赔罪,咱们...只能是有缘无分了。”
刘卓听了这话,眼眶一阵刺痛,忙垂下眸,神色间明显以前般自信。
王书仪又问,“对了,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我听说沈家富贵,你以后会去掌生意吗?”
刘卓坚决摇头,“我去,我打算继续参加科考,书仪,你....”心中按捺许久的念头忍住想迸出来,可思及二人家世悬殊,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忍住。
她纪轻了,也知何何月能考上,她等起吗?也未必肯等。
能耽搁人家姑娘。
王书仪听句深情款款的“书仪”,面颊忽的烫红,从来没有人这样唤过她,好像她是的无价珍宝,眉眼里也慢慢渗出几点泪意,若是没有档子事,们该是琴瑟鸣的夫妻,就像二哥与二嫂般。
王书仪心里忽然生出几分舍,“你一定要好好考。”
刘卓听了这话,仿佛被注入莫大的勇气,用力点头,“我听你的。”
王书仪面颊绯红,远远瞥王怡宁立在对岸的水榭里朝这边招手,王书仪急了,生怕小姑姑责骂,提着裙摆飞快地逃离,刘卓依依舍地望着她背影,复又对着水榭里的王怡宁谢云初遥遥作了一揖,翻身上马纵马离开。
王怡宁原是要斥责侄女,后来听说人是刘卓,忍住了。
谢云初看着王书仪通红的面容,眼眸闪躲小鹿乱撞,便知她对刘卓也生了些情意,总算像上辈子般盯着萧怀瑾放。
王怡宁拉着王书仪询问经过,这厢谢云初与王书琴商量晚膳吃什么,王书琴说自己下午捉了几只鱼,两个人笑声连连,珂姐儿追上小姑姑们又来寻娘亲玩,王书琴瞅着她朝谢云初扑过来,急探身接住她,孩子搂住坐在她膝盖上,扭头又与谢云初说笑去了。
王书仪被小姑盘问过后,听到边的笑声,从她的角度看到王书琴几乎是挨着谢云初的肩,王书琴发簪被蹭歪了,谢云初替她抚了抚,看出来二人关系亲密无间。
王书仪瞧了心里很是滋味。
谢云初什么时候跟王书琴关系这般融洽,连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小姑都给靠后了。
趁着晚膳前谢云初房换衣服的空档,她追到东跨院的穿堂叫住了谢云初,
“二嫂。”
谢云初搭着春祺的手扭身,王书仪绞着手帕楚楚可怜立在里,过去每每她受了委屈便来寻嫂嫂安慰,谢云初总是拿她当亲妹妹哄着,今瞧谢云初跟王书琴举止亲昵,心里落差太大。王书仪忍了这么久,打算今问个清楚。
“二嫂,我是怎么罪了二嫂,二嫂这一来这般待我?”
谢云初愣了愣,没成想王书仪突然逮着她问这事,她平静道,“三姑娘是想说为什么我像过去般捧着你哄着你,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
王书仪听了这话,踟蹰又无措,“嫂嫂有什么话可以同我说清楚,你是我亲嫂子,我想跟你生分。”
谢云初唇角浅浅掀了掀,“既然你非问,我便告诉你,过去我待你好,是拿你当亲人,可你却把我的好视为理所当然,荷包旧了,要我给你缝,想吃什么新鲜菜了,请我给你做,事事依赖我这个嫂子,需要我时便记我是你嫂子,需要时,我便一边呆着去,你说,换你,你愿意跟这样的人来往吗?”
王书仪这下脸色青红交加,眼底交织着羞愧与窘迫,“我以前是这般对待嫂嫂的吗?”
谢云初冷笑,“你既晓我对你好,你细细数一数,你为我做过什么?”
王书仪想起自己替谢云初做过什么,过去都是嫂嫂在照顾她。
她摇着头,眼泪快要蒸出来,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