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比?”
高田吉丹道,“文武各比三项。”
珩哥儿闻言一个两个大。
坐在羽盖下的太子他往身边一拉,
“珩哥儿,还是我来吧。”
换做寻常太子早就冲上去了,只对方是邦国,兹体事大,太子敢贸然行事,恐丢了天国脸面。
若是珩哥儿,太子就放心了,珩哥儿出马铁定丢脸,他却还有几分胜算。
珩哥儿性子虽懒散,却有血性,睨对面的东瀛人低声道,“殿下放心,我一定想法子赢他们。”
珩哥儿穿一件小小的天青色长衫,配上那张玉的面容,自有一番赏心悦目的风采。
他私下暗忖,既是文武各比三项,文他铁定输,比武却一定,脑筋稍稍转悠,有了主意,
“既是文武各比三项,那么比文由你来定提纲,比武由我来定项目,何?”
高田闻言立即露出异彩,他武艺出众,唯恐在文才上落人下乘,珩哥儿既然敢文才的主动权交他,那他是万无一失了。
“一言为定。”
珩哥儿道,“那就先比武。”
第一项珩哥儿比得是投壶。
高田三中三失,珩哥儿四中两失,勉勉强强胜了一筹,珩哥儿松了一气。
第二项比射箭。
得多亏父亲和兄长手手他射箭,第二项,珩哥儿跟对方打了平手。
高田出珩哥儿本事一般,心中越发得意。
珩哥儿瞧形势对,第三项选了扔暗器。
家里兄弟姐妹个个出众,珩哥儿耳濡目染,也学了几手防身术,是以这一项,他完胜高田。
高田气得牙痒痒。
“成,接下来比文!”
珩哥儿这时抬眸望了望绚烂的斜阳,眯了眯眼,“哎呀,我腹痛,且让我去一趟恭房,稍候再比,何?”
高田正需要时间琢磨对策,欣然应允。
珩哥儿回到太子身边朝他作揖。
太子却接下来珩哥儿惨败无疑,担忧道,“兄弟,管今日结果何,我绝对保你无事。”
回王书淮责怪,他一定替珩哥儿担。
珩哥儿捂肚子,“殿下,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臣先出恭....”
急急忙忙退出猎场,往游船的女眷席中奔去,中途伺候的小厮跟上来,珩哥儿忙吩咐,
“快,去唤芙儿过来,我在林子里的恭房等她。”
明临伺候惯了两位小主子,还能明白他的打算么,当即买通内侍去芙姐儿报信,一盏茶功夫后,芙姐儿赶到了林子里,姐弟俩打了照面,珩哥儿据实已告,芙姐儿哪里肯罢休,
“我王家从没有认输辈,来,我上!”
芙姐儿得母亲和姐姐真传,聪明机灵,是书院同龄一辈的翘楚。
芙姐儿换上珩哥儿的衣裳,雄赳赳气昂昂,跟明临往琼华岛赶去。
珩哥儿穿她的小小马面裙,在琼华岛外的长堤上,选了个起眼的位置等消息。
晴空蔚蓝,阳光绚烂,绵柔的光线里夹杂一丝冷风。
太子站在羽盖下等得耐烦了,远远瞧见芙姐儿大摇大摆过来,高兴迎了过去,上前拽住她的手,“珩哥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担心你出事了呢。”
太子比芙姐儿小一岁,个比芙姐儿也略矮一些,芙姐儿习惯陌生人靠得这么近,痕迹挣他的手腕,笑吟吟道,“臣吃坏肚子啦,耽搁了一会儿。”
“啊,那严严重?要要请太医?”
芙姐儿摆摆手,先往人前走来。
明临在一旁朝她示意,告诉她那个最壮实的是高田吉丹,芙姐儿心里有数了。
“行了,接下来比什么,始吧。”
高田第一篇选了背诵左传里的《郑伯克段于鄢》,好家伙,太子吓出一身冷汗。
别说是背,珩哥儿读都读顺畅。
芙姐儿也暗暗吃了一惊。
这个高田来小呀。
若非她日日跟兄长苦读,怕是要他的道了。
芙姐儿流利地背诵出来。
太子听傻眼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珩哥儿吗?
一连三场,芙姐儿端端正正写了一页《灵飞经》,又当众以秋菊为名吟了一首诗,诗文朗朗上,四座皆惊。
高田败得心服服。
太子和郑陵等人芙姐儿眼神就古怪了。
郑陵毕竟十五岁了,家中母亲与珩儿母亲乃手帕交,对王家的事还算熟悉,心里隐隐有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