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着就不是宋家的主子了呗 ?
他们可真敢 !
怎么也不想想 , 若是没有自家三郎与儿子 , 现在宋家人还吃了上顿愁下顿呢 , 哪来今天的舒坦日子 。
睿哥儿能拜师是自家辰哥儿让的 , 茂哥儿能拜师是三郎出的力 , 整个宋府宅院是自家出银子修的 。
不说这些 , 就说宋家现在的营生进项一一
布庄八家 , 当铺三家 , 粮铺两家 , 酒楼一处 , 茶庄三处 , 车马行两处
…... 还有之前三郎与景辰赈灾立功得到的粮田庄子百亩 。
这琳琳总总可全都是自家出银子给置办的 。
虽说以自家现在的身家 , 这些小钱都不值当的看在眼里 。
可我们不看在眼里 , 是我们不缺这点 , 你们凭什么不看在眼里 , 你们不看在眼里 , 把这些营生都还回来 , 你们自家喝风去 ! !
秀娘气冲冲就要带着人去找老太太说理去 !
可还没走到门口呢 , 外面刘氏押着王大柱过来请罪了 , 后面还跟着个五六岁的小的 , 也不知道是被他娘的凶狠吓的 , 还是被他爹的凄惨吓的 , 哭也不敢哭 。
小孩心里暗暗发誓 , 将来就算娶不上老婆也绝不会讨他家娘亲这样的做者婆 。
秀娘也是被这一家子吓一跳 。
刘氏押着王大柱 , 王大柱被她援得鼻青脸肿 , 身上还有横七竖八的脚印子 , 双手被捆在身后 , 后背上还绑着几根竹竿子 。
一见着秀娘王大柱普通就跪下了 , 刘氏亦路下 , 后面小娃一见爹娘都路下 , 也跟着下路 。
秀娘身边的大丫鬟知春上前一步 , 将秀娘挡在身后 , 厉声喝道 :“ 半夜三更的 , 你们这是干吗 , 唱戏呢 ! “
还真叫知春说对了 , 刘氏正是看过 “ 将相和 “ 这出戏 , 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来 , 她知道今儿这事问题的关键在于秀娘的态度 , 只要让秀娘出了这口气 , 不让表姑姐那边难做人 。
如此 , 就算被赶出府去 , 说不得还能给自家儿子谋条出路 , 留在宋家的族学念书 。
刘氏也不瞒着 , 她知道人家三夫人打交道的都是什么人 , 那都是京城
显贵 , 能不比他们这些没见识的聪明 , 干胭她就老实交代 。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 直接说他家男人不配做管家 , 只想着巴结老太太 , 巴结大房 , 却不知道没有三老爷这样有能耐有地位的人镇宅 , 没有宋家三兄弟之间心往一处用 , 劲儿往一处使 , 能有宋家今天这般兴盛嘛 。
天下再也没有比宋家更好的主家了 , 也没见过比宋家兄弟姑娱间更和睦的人家 , 都是自家这个狗屁不懂的蠢男人办了糊涂事 。
说完刘氏跪着朝秀娘哭诉道 :“ 我自己嫁了这么个害人害己的蠢货 , 自己认了 , 我跟着他乞讨要饭都只能怪我自己当初眼瞎 。“
顿了顿 , 她道 :“ 我只求夫人看在娃子是无辜的份儿上 , 别赶他出族学 , 让他多念些芒 , 将来能明些事理 , 别学他爹这般做下糊涂事 , 害人害己 。
说着她低头朝身边跪着的小娃催促道 :“ 你快给夫人背首诗 , 让夫人瞿瞧你在族学里都学了些什么 。“
小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 吓都吓够呛 , 还背诗呢 ,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能念书不容易 , 在族学里极是刻苦 , 所以即便害怕 , 那些刻在他脑子里的东西也还是忘不掉 。
小孩低着头 , 小声道 :“ 人 , 人之 , 人之初 , 性本善 。 性 , 相近 , 口口 。 苟不教 , 性乃迁 …...“
一开始 , 他还有点结结巴巴 , 慢慢得就越来越流利 , 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 , 到最后竟然连头也抬了起来 , 小孩的眼神而澄激明亮 。
「 头悬梁 , 锥刺股 。 彼不教 , 自勤苦 。 如囊莅 , 如映雪 …...“ 宋景辰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 , 和声道 。
小孩不由停住了背诵 , 怔怔地看着月光下这个画里走出来一般的仙人 。
他就听仙人懒洋洋道 :“ 你继续 , 全都背诵上来没奖励 , 背不上来少爷我要罚你 。“
小孩一听说要受罚 , 吓得又开始结巴了 , 宋景辰咯咯乐 。
秀娘白了儿子一眼 ,“ 天儿冷你不在屋待着出来干嘛 。“
这会儿景辰房里的知夏抱着厚斗篷追出来了 , 忙给自家少爷披上 , 另外她总觉得从自家少爷嘴里听到头悬梁 , 锥刺股 。 “ 这种话怪别扭的 。
宋景辰由着知夏给他系好斗篷 , 道 :“ 我在屋里听着你们说得怪热闹出
说着话他蹼步到王大柱身边 , 俯身将他背上绑着的竹竿儿抽出来一根儿 , 啧啧道 :“ 负着竹竿儿请罪 ? 谁给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