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医院顶层。
王云生跟守卫的同志打过招呼后,把李大夫放进了危重症病房。
在看到身边的同志被病毒折磨的面目全非后,这一群有着坚定信仰的战士们也忍不住虔诚的祈求。gōΠb.ōγg
片刻后,李大夫打开门走了出来。
王云生急忙凑过来,“咋样?还有救吗?”
李大夫把王云生拉到一旁正要说话,一群穿着丁基橡胶防化服的医生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王云生催促道:“李大夫,到底咋样?我们的同志还有的救吗?”
“有救!”李大夫回过神来,肯定的说:“这次也算是过河遇上摆渡人,赶巧了,我们恰好才试过相同的病毒。”
王云生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惊喜,“那真的是太好了!药在哪?”
“这次出来的匆忙,解药没带在身上,但我记得方子,只要有药就可以直接按方抓药。”
“有药有药,我知道有一户人家有药,咱现在就走!”
“等等!”李大夫叫住了他,“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接手后西医不能干涉,除了一些心电图的仪器外,不能给病人用任何药,不然别怪我中途撒手不管。”
王云生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可是,中西医结合不是更好吗?西医毕竟效果快,之前一针吗啡就让我们的同志没那么痛苦了......”
不等他说完,李大夫低喝一声:“好个屁!”
“你不学医不懂,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直接说能不能做到吧?”
王云生眉心紧蹙,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艰难道:“我......”
我了半天,他一咬牙,“拼了!我能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同志!”
李大夫笑了,伸出手:“君子一言!”
“啪!”王云生抬手拍了上去,“驷马难追!”
两人约定后,李大夫亲手写下药方,让王云生找人去抓药。他回到之前的病房,跟杨安饴要了一粒药丸,万一发生意外可以吊住一口气。
杨安饴听说这件事,跟着一起到了医院顶层,作为唯一试过病毒的人,没人比她更有发言权。
此时,危重症病房的西医才被轰出来,正在走廊另一头大闹,身上的丁基橡胶防化服已经脱了一半,把头露了出来。
从医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中医把西医轰出来的,偏偏他们还没办法。
“院长,您再不管管,咱这医院就该改名叫中医院了。”
“病人已经危重,咱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病人的时间,撑到病人家属到来,怎么能让中医乱来?”
“什么中医?我看就是一群欺世盗名的骗子,要是早些年去医留药一直进行下去,现在这群人早就消失了。”
“魏主任,如果今天因为这群中医,病房里的同志没撑到和家人见最后一面,你就是帮凶!”
“没错......”
杨安饴手扶在门把手上,冷眼看着这群人对中医声声讨伐,一个没注意,把危重症病房的门带着门框一起拽了下来。
“咣当!”一声过后,走廊上瞬间安静下来。
杨安饴面上闪过一抹无措,手里的东西拿着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忍不住看向身旁站岗的同志,却对上了一双骇然的眸子。
“额,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咋......”
李大夫见杨安饴一直不进来,忍不住走了出来,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短暂的寂静后,之前还吵闹不休的医生纷纷穿戴好防化服,生怕他们被传染了。
感受到这么集中而浓烈的恐惧,杨安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随手将门扔到地上。
转头看向身旁的同志,柔声道:“五角星哥哥,里面的哥哥中的病毒不传染,你们不用担心。”
经烈日风雨磨砺出的硬汉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好。”
杨安饴深深的看了几人一眼,走进门户大开的病房,然后把门帘拉上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身中病毒的人的现状,她自己试毒时,早疼的没工夫关注自己啥变化了,一切都是师父记录的。
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不同程度的呈现出灼伤的症状,脸颊和额头最重,已经生疮,其次是手和胳膊。剩下的地方她虽然没看到,但也可以想象的到。
她一边扫视着病床上的情况,一边在脑海中询问金童。
“这的确是你才试过的那一种毒,中毒最短也有两天了,这时候用解药只能阻止病毒继续在他体内肆虐,外伤和脏腑的伤还得过后再调。”
杨安饴松了一口气,只要解药对症就行。
很快,王云生抓来了药,杨安饴按着药方去煎药。在她煎药时,明显感觉到身边有很多道探查的视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