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喉头发紧,“不过什么?”
杨老七低下头,表情有些疑惑,“我一直以为是满仓在山里找到了你,可是他说是你自己出现在他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杨安饴舔了舔嘴角,问道:“满仓是谁?”
杨老七一拍脑门:“我忘了你不认得他,满仓就是那天抱你去找大伯的人,论辈分他得叫你一声姑姑。”
杨安饴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兴奋道:“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一米九!”
她停顿了一下,试探性的开口:“爸,如果我说我是自己从山里走出来的,你信不信?”
“信!我闺女说什么我都信!”杨老七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深邃的目光像一汪湖水,干净的那么纯粹。
感受到他的信任,杨安饴心中动容,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这么羡慕原主了。这一刻,她决心要以原主的身份替她活下去,将来给父母养老送终。
心里这样想着,她看向杨老七的目光多了三分亲近、三分尊敬并四分孺慕之情。
杨老七很是享受这种目光,他总觉得闺女不傻了之后变得格外聪明,不仅说话非常有条理,眼神也透着几分聪慧。
现在谁还敢说他闺女是个小傻子?
“我闺女运气就是好,回去后我教你一些野外生存技能,保准你走哪都不会迷失方向。现在我们先赶过去吧。”
说着,他弯下腰就准备把人抱起来。
杨安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爸,我可以自己走的,你抱着我太累了。”
“这点路算什么?想当年两万五千里长征我都挺过来了。”
杨安饴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软糯的声音透着一丝坚持,“不用了,我真的可以自己走过去。”
杨老七略带遗憾的收回了手,“那好吧。”
翻过两座山头,杨安饴再一次回到了自己最初来到的地方。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站在坡顶。
站在坡顶向下看,或许是角度不同,她发现这里的坡度比她在下面往上看时陡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向坡底那处灌木丛边,“我当时就是在那个地方醒来的,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杨老七眼睛暗了暗,“你待在这里别动,爸爸下去看看。”
“好。”
最近没有下过雨,空气中满满的都是青草香,草地上一片干燥。
杨老七一路溜到坡底,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混杂着泥土潮湿的气味钻入他的鼻子。他仔细的观察着身边的环境,最终视线锁定在身旁的灌木丛。
坡顶,杨安饴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杨老七身上,看到他在那处灌木丛弯下了腰,就知道他一定发现了。
就在这时,一丝臭味从身后传来,她隐约听到了“哼哼”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就看到前方三十米左右有一头通体深褐色的大野猪,正快速的朝着自己跑过来,在它身后,是一头灰狼。
“我的妈呀!”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转头冲入山坡,一瞬间,身体像刹车失灵一样奔向杨老七,边跑边喊:“爸,有狼和野猪啊!”
杨老七抬起头,大惊失色的伸出胳膊,在她跑到身边时一把拦住了她的腰,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向后退了七八米远,嘴角溢出一声闷哼。
“唔!”
杨安饴紧张的抬起头,“爸,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抱紧爸爸的脖子,我们去树上躲一下。”
杨老七说着快速的爬上了身边一棵粗壮的大树,把她放在了第一支干上,自己转头上了另一边,紧紧的盯着下方。
如果只有一头野猪和一头狼,他也不用这么担心了,但是狼一般都是成群出现,他今天也没带家伙什儿,属实有点没把握。
他们刚爬上树,野猪就撞在了树干上,灰狼紧随其后,一番撕咬后,后面又跳出来一只狼,一口咬住了野猪的大动脉,霎时间,鲜血全都喷在了狼头上。
这画面实在太具有冲击力,杨安饴忍不住别过了头去。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就是大自然的规矩。
结束战斗后,两头狼把野猪拖走了,草地上徒留一地猩红。
远处传出此起彼伏的狼嚎声,仿佛是在庆祝这一顿大餐。
好一会儿,下面才没了动静,杨老七谨慎的从树上跳下来,望着狼离开的方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杨安饴被抱了下来,担心现场留下的血腥味会引来其他动物,两人又爬回了坡顶,在一处背风的山坡下找到了一只带有特殊标记的麻袋。
杨老七冷哼一声,“这下,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怎么抵赖!走,爸爸带你熏兔子窝去。”
两人正要走,迎面又跑来一头野猪,和刚才的不同,这头通体黑色,嘴巴外面露着一对獠牙,体长在两米,是一头成年公野猪。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