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心中一阵后怕,如果她没有坚持留下,就不会发现地洞,人贩子现在很可能已经逃之夭夭了。
一旦被转移,那些被拐的孩子很有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想到这,她一脚踹向地上的箱子,然而箱子却纹丝不动。
“真是奇了怪了!”
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刚才那一脚她可是用了八成力气,就算是一头野猪也被踹翻了,可这箱子竟然一动不动。
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这么重?
她打开包袱,里面是一根根红纸卷成的圆柱体,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手上一个用力就掰开了一根。
里面装着的竟然是袁大头!WWw.GóΠъ.oяG
她粗略的数了一下,每一根有五十个,每个包袱里有一百根,一共是一万现大洋!大约五百三十多斤。
这个重量她不至于踢不动,想到这,她把包袱从箱子里提了出来,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两口箱子,终于在底层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夹板。
把夹板抽出来,整整一层的大黄鱼差点闪瞎她的眼。她急忙去看另一个,里面装的是些玉器首饰。
她这时才回过味来,这些钱财恐怕是这院子的某一任主人的,不知怎么被这些人贩子发现了,想要携款潜逃。
这些财物虽然是无主之物,但现大洋人贩子已经见过,肯定要上交,不过这些大黄鱼和玉器藏在夹层里,她就算拿走了也没人发现。
再过三年,动荡的年代就要来临,这玉器就算交上去也免不了被损毁,还不如在她手里留着呢。
想通了之后,她就毫无心理负担的把大黄鱼和玉器全都收进了空间,提着两个包袱往回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杨老七从地洞出来后,找人叫来了公社治安保卫委员会的人,把抓到的拍花子的和被拐的孩子都交给了他们。
转头才发现,自己的宝贝闺女又不见踪影了。
他急忙拉住了其中一个孩子,“小,你有没有看到我闺女?她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出来?”
沈云峥愣了一秒,才道:“我们出来的时候她断后,可能还在里面呢。”
杨老七闻言,急急慌慌的跑进堂屋,一进去就看到地洞口甩出了两个包袱,紧接着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伸了出来。
他急忙过去蹲下把人抱了出来,“闺女啊,你这又是从哪找到的东西?”
杨安饴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指着地上的两个包袱说:“爸,我发现左边那条路直通一个山洞,这些就是在山洞里找到的。”
“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打包好了,可能是拍花子的准备逃走的时候带着的,我觉得可能有用,就一起带过来了。”
杨老七扒拉了一下,“这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啊?还怪沉的。”
“是……额,我也不知道。”她刚想说什么,突然想到原主应该没见过袁大头,及时的闭上了嘴巴。
杨老七扒开一看,“喝!这么多的袁大头啊!这真是你在地洞里发现的?”
“没错,左边那条路进去,就能一直走到一个山洞,那里还有两个箱子,我实在是拿不动了。”
“哈哈哈!闺女,你立大功了!不仅抓到了拍花子的,还缴获了这么多赃款,要放在打仗那会,这些钱能买十箱盘尼西林!”
杨老七兴奋的哈哈大笑,刚硬的五官瞬间变得柔和,就连眼角的疤痕都显得柔顺了许多。
“这些钱上交给国家,咱们红旗公社肯定要受到表扬了!”
杨安饴看着他开心的像个孩子,嘴角勾起了一抹会心的微笑,这个年代的大多数人对国家的感情都很纯粹。
这种感情是信仰、是担当,更是深沉的家国情怀,是无数华夏儿女的精神之乡。
杨老七带着杨安饴去了公社,公社书记亲自接见了他们,一上来就感慨的握住了他的手。
“老七,你立大功了!为人民捉住了妨碍社会安定的害虫,还有那一万大洋,简直比及时雨宋江来的还及时啊!”
杨老七被夸的一阵脸红,只不过皮肤黑,看不太出来,“嘿嘿,书记啊,立大功的可不是我,是我闺女!”
他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书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即一脸欣慰的摸了摸杨安饴的脑袋。
“真是虎父无犬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杨安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凑巧了而已。”
“大侄女,你这可就谦虚了,你不是瞎猫,他们也不是死耗子,是你足够的胆大心细才能抓到这些社会的蛀虫。”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杨安饴顺着竿子往上爬,“书记伯伯,像他们这种最大恶极的人贩子是不是要枪毙?”
书记愣了一秒,沉声道:“枪毙太便宜他们了,还浪费国家的子弹,这种人就该送到西北农场,用自己的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