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前门,看到门户大开,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奎?马猴?”
男人小心的掏出腰后的消音枪,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靠近后才发现两人靠坐在门后,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气的他上前两个大嘴巴子扇了出去,“该死的,给老子醒醒!”
大奎和马猴幽幽转醒,下意识要动手,被男人三两下拦了下来,“要你们俩清点货物,你们给我在这睡觉,这个月的福利还想不想要了?”
马猴这才完全清醒,猛地站起来向里跑去,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检查着。
每一间屋子里都空荡荡的,地上连根毛都没有。
马猴面色惨白,两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完了......”
男人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揪着马猴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面目狰狞的低吼道:“东西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
马猴捂着自己的脖子,“我只记得好像有啥东西蛰了我一下,然后我就晕了,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男人又看向大奎,“那你呢?你们两个人守着,难道就没看清是谁干的吗?”
大奎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找!必须给我找!”
男人一脸阴鸷大一拳砸在了墙上,“那么多东西运出去肯定得用车,按照这个线索马上给我去找!我就不信,这东西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马猴和大奎不敢怠慢,爬起来就往外跑。
清冷的月光下,照着两人的影子都扭曲在了一起。
翌日。
杨安饴神清气爽的出现在食堂,一边喝着面茶,一边听身边人商量着要去什么地方交流学习。
“要我说,咱就该去燕京大学,那里的大字报出名的嘞。”
“燕京大学要去,华清也得去,这两大学府不相上下。”
“既然来了,长城要去看看的吧?名胜古迹也得参观参观才不虚此行啊。”
“......”
大家各抒己见,每个人想去的地方都不尽相同。
杨安饴喝完面茶,把自己的饭缸洗洗干净,正准备回去找十六堂哥,在半路上被人拦了下来。
杨安饴看着拦住自己的五角星同志,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请问,有事吗?”
“你是来自鲁西南红旗公社的杨安饴吗?”
杨安饴轻轻地点了点头,“是我,你有事吗?”
见她承认,来人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晦色,笑着说:“我是林主任的通讯兵,林主任想请你过去叙叙旧,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不好意思,林主任是哪位?”
杨安饴心中一紧,嗅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味道。
“林主任当然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杨保青和周兵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看到她被拦在这里,杨保青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
“这位同志,请问你找我妹妹有事吗?”
通讯兵仔细打量了他一眼,“你就是杨保青同志吧,我是林主任的通讯兵,特地请杨安饴小同志过去叙叙旧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跟过来。”
这时,周兵走了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通讯兵立刻拿出了自己的证件,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周兵凝眉道:“原来是林主任要见两位同志,那你们就过去吧,今天主席没时间见学生,你们可以自由活动。”
见他确定了通讯兵证件的真伪,杨保青这才放心了。
虽说这是在皇城根儿底下,应该没人敢胆大包天在这干坏事,但多小心着点总是没错的。
两人跟着通讯兵离开了招待所,上了一辆解放车,大约十分钟左右,在一处小四合院门前停了下来。
“到了,请下车吧。”
杨安饴和杨保青下了车,被领进了四合院,穿过门屋进了二进院。
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栽种着芙蓉和菊花,此时正值花期,花儿争芳斗艳,开的格外热烈。
到了客厅,通讯兵让杨安饴两人先坐,他去通报林主任去了。
杨安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提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十六堂哥,你知道林主任是谁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七叔的战友吧,要不他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的?”杨保青没有太放在心上,周兵已经确认过,这通讯兵不是假的。m.gΟиЪ.ōΓG
只要是他们华夏的军人,那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
杨安饴还想再说些什么,东边的厢房里传出一道粗犷的声音,“老七的闺女呢?快让我看看老七的闺女长啥样。”
紧接着,里面走出一个一米七左右男人,花白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