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老七出事的消息,杨安饴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跟着路大志一路来到了抢救室外。
李大夫和孔主任一起进了抢救室,把杨安饴、王香菊和路大志拦在了外面。
王香菊看到活蹦乱跳的闺女,再想想昏迷不醒的杨老七,再也忍不住埋在闺女肩窝里哭了出来。
杨安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娘,您别怕,师父既然能救活我,就一定能救活大大!”
王香菊的哭声渐歇,泪眼婆娑的从她怀里直起身子,不安的望着抢救室。
杨安饴转身看向路大志,“路叔叔,我大大怎么会也被人扎了一针,难道这医院里也有奸细?”
路大志一脸惭愧,“都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他们渗透的这么厉害,才让老七中了招。”
“那人在哪?能让我见见吗?”
“这......”路大志看了一眼抢救室,一咬牙,“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杨安饴点点头,和王香菊说了一声就跟着他走了。
路大志把人带到了她之前的病房隔壁,门口没有一个人。
“人就在这,你想干啥随便,只要给我留一口气,我们还想从他嘴里撬出点消息。”
杨安饴挑了挑眉,“路叔叔,你的心可真大,也不派个人看着,万一跑了咋办?”
“哼!他得有那个能耐才行!”
路大志冷哼一声,“那人的下巴、胳膊、大腿都被老七卸了,他现在就是一滩烂泥,我已经让人去通知特别小组了,人很快就来了。”
“哇哦!还得是我大大!”
杨安饴听路大志讲了一路,已经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了,卸掉下巴和胳膊可以说是防止那人自杀,卸掉大腿就有点私人恩怨了。
路大志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这小妮儿还挺崇尚武力的,该说真不愧是老七养大的吗?”
“嘿嘿!”
杨安饴傻笑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甄萧仁烂泥一般瘫在房间正中央,看到来人后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唔唔......唔唔唔......”
“怎么?看到我活着很意外?”
杨安饴一步步靠近,感受着他身上浓浓的恶意和惊恐,蹲下身在他脸上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啪啪!”
“唔唔唔唔......”
每一巴掌,杨安饴都用了力。
连续几个巴掌下来,甄萧仁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五官扭曲在一起,显得有几分可怖。
打完之后,甄萧仁已经昏死过去。
杨安饴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樱桃大小的丸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就用你来试试效果吧。”
她转身走出去,迎面碰上一队身穿迷彩服的同志们,个个正气凛然,气场十足。
“路总教,人在哪?”
路大志指了指身后,“在确认他身上没有毒药之前,还希望你们不要轻易把他的身体复位。”
为首的男人点了点头,视线从杨安饴身上略过,然后带人走了进去。
片刻后,他们用一张床单抬着甄萧仁走了出来。看到那猪头似的脸,路大志沉默了。
杨安饴摸了摸鼻子,假装观察走廊外的天空。
人被带走后,杨安饴悄悄的在路大志耳边说:“路叔叔,我能不能再请你帮个忙?”
“你说。”
杨安饴踮起脚在他耳边咬起了耳朵。
路大志虽然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答应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告诉你。”
一个小时后,杨老七从抢救室推了出来,身上的毒素已经解了,只余下些许余毒需要点时间慢慢清。
杨安饴正要跟着去病房,被李大夫拉住了胳膊。
“乖徒弟,你跟我来!”
杨安饴不明所以的跟上去,走到了一间满是草药的房间。
李大夫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坐上去,我给你重新把把脉。”
杨安饴乖乖坐了上去,把手腕搭在了脉枕上。
李大夫闭上眼,凝神静气,然后才坐下重新把脉。
良久,他面色凝重的收回手:“从你的脉象上看完全没有余毒,身体好的很。”
杨安饴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为什么我大大的身体还有余毒?是药的剂量不对吗?”
“不像。”
李大夫摇了摇头,“我给他解毒很顺利,他也没有吐血,现在看来,不正常的应该是你。”
杨安饴眼睛深了深,摸上了脖子上系的红绳,那里本该有一颗珠子的。
听娘说这颗珠子是十六堂哥给她戴上的,是已逝的四伯母留给他的护身符,现在却被她弄不见了。
不,或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