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这杯令自家陆总不满意的咖啡:“我让兰姨重新给冲一杯蜂蜜水。”说完便离开房,留给对方一个需要独处的空间。 门关上。 诺大的房里采光极佳,空间比云顶别墅大了几倍,也让安静时克制的情绪扩散几倍。 陆文州将鼻梁上金丝眼镜摘下,放在桌面上,手臂随之搁在桌面,曾经佩戴婚戒的只无名指认真看似乎留下了佩戴过的痕迹。 他目光却落在一旁。 断裂的项链放在白色的托盘里,蓝钻在太阳光线下折射着漂亮纯透的钻石光泽,耀眼至极。 一幕,硬生生将项链从脖子上扯下来的画面在绪里瞬间放大,对方疼时皱着的眉,不是他扯断的,但也像是他扯断了,这当中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他想了一晚上都想不通。 无数次感觉到小鸟要飞,但他都不知道会走到这一步。 谁说的四十不惑。 过了好一会,他微侧身,将右下角的抽屉拉开,里面放着个精致的白色方形锦盒,拿了起来,打开。 蓝钻戒指别在锦盒里,在触碰阳光时钻石切面折射着璀璨,像是早已待戴上。 后,断裂的蓝钻项链放进盒子里。 盖子合上。 与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求婚戒指暂时封存。 半晌后,他拿起手机拨通自己助的电话。 “陆总周末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打扰你周末了,是这样的,我需要你帮我安排为期一个月的出差程,明面上的。” 电话头的助疑惑:“明面上的程?” “嗯,明面上的。” “就是比如我的程为您安排的是去美国,但您不一定去里时间由您自己安排是吗?” “对。” 助没想到会让自己安排:“怎么不让时秘——” “他这几天会递交辞呈,如果他找你,你就复我来再处理就好。” 助:“……?”这种事情,这夫夫俩私下不能解决吗?怎么突然么公事公办,不会是又跟时秘吵架了吧?但这些又不是他一个助可以插嘴的:“好,我明白了。” “我这个月暂时不集团,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打电话给我,如果找不到我可以找周慕云或者是陈泊闻。” 。 “先生,你么漂亮的头发真的要剪掉吗?” “嗯,剪掉吧。” 镜子里,长发青年一点一点剪去长发,养得极好的长发丝丝缕缕落,剪去了原本的精致,将原本出色的轮廓彻底露出,额前细碎的亚麻发色贴上冷白的皮肤。 优越的五官在干净利落的短发衬托下透着漂亮的英气。 时序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么一瞬的恍惚,他眼眶倏然红了,却笑了。 好久不见了。 时序。 在离开理发店前,他捡起两缕剪落的长发,跟前台要了个密封袋,将一缕头发分别装进袋子里,才离开。 这缕是‘时序’的,尘归尘,土归土。 接下来就由他来做吧,他想看看自己能够走到什么程度。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就算是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辛苦,这都是必须的代价,人的一生么短暂不为自己活一次就很有可能为永生的遗憾,他不想再像过去的自己样还没为自己而活就死了。 然后给陆文州发了一条消息: 【周一我们去民政局离婚。】 谁知,这条信息就跟石沉大海一样。 时序:“……”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丢给他一份字迹鉴定,这老男人该不会想耍赖吧? 。 广东五月的天还不算热,早晨的上班时间车流高峰,这个路段有些堵车,塞了一会车。 时序开着车驶入陆氏集团停车场。 集团给每个有车的职员都配有固定的停车位,之前陆文州不给他开车,觉得他车技烂透,一开始是没给他配车位,后来他软磨硬泡才让他自己开车上班。 将车停好后,他开车门下车。 “早啊时秘,你剪短头发了?!” 时序正好看见助停好车走过来,一脸诧异看着自己:“早上好方助,嗯,觉得有点热就把头发给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