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今天不太堵车,还到六点半,江觅就回到了世贸庭芳,他脱掉皮鞋,正准备叫锦奕,一个大脑袋忽然从沙发后面蹿了出来,梁绪平满面春光地道:“江觅!”
江觅衣冠楚楚,差点被吓了一跳,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梁绪平道:“这不好久见了吗?锦奕说他要来你家,就跟他一起过来了。”
说话间,蘑菇围裙勒出梁锦奕一截窄腰,梁锦奕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江觅,他忍不住笑了一下,说:“哥哥,你去洗吧,就剩一个蚝油生菜了,做完了们就吃饭了。”
“行。”江觅去洗间洗了出来,到厨房,等梁锦奕做好最后一个菜,江觅和梁锦奕动作熟稔地把五菜一汤端上桌,江觅招呼梁绪平坐下吃饭,梁锦奕则去厨房盛了三碗白米饭出来。
之后江觅和梁锦奕同时在椅子上坐下。
梁绪平观察两人的行为举止,忍不住乐了一下,他叫了声江觅道:“江大律师,你笑啊,看你和锦奕相处,有种………”
“有种什么?”
“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啊。”梁绪平哈哈大笑,“有一说一,你俩比上个月拍摄的一对银婚老夫妻还要同频。”
江觅余光瞥了眼梁锦奕,岔开了这个话题,“你前几天不是发消息说,国家地杂志向你约片吗?考虑怎么样?接吗?”
梁绪平道:“那还是得想想,你知道的,这几月的工作档期都排满了。”
江觅和梁绪平成为十多年的好友,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嗯了一声,捧场道:“那是得好好想想。”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完了晚饭,等吃完了晚饭,梁绪平神采飞扬地拿出了自己的摄像机,要给江觅看他前段时间拍摄的令人震撼的照片。
时间一晃到了十点半。
察觉到时间不早了,梁绪平起身活动了一下肩颈,对江觅道:“得回去了。”
说完又看向坐在江觅身旁,玩机的梁锦奕道:“锦奕,回家吗?”
梁锦奕毫不迟疑地道:“不回去。”
梁绪平看向江觅,江觅一脸锦奕留在这儿,很正常的表情。
梁绪平想了一下,说:“锦奕,你马上十九了,你不觉得你应该给你哥哥一点自由吗?”
梁绪平一直很赞成梁锦奕黏江觅,江觅性格力脾气都好,这样一个榜样挺适合天生对社会规则淡漠的锦奕奕。
锦奕马上十九了,江觅也快三十岁的大男人了,梁绪平觉得自己要为江觅未雨绸缪一下,“你哥哥马上三十了,他得交女朋友吧,你天天住在他家像怎么回事?”
“好了,都觉得锦奕这样做不好,你就说了。”江觅打断了梁绪平。
梁锦奕见江觅帮他说话了,得意地冲梁绪平扬了一下眉。
梁绪平惊了一下,对江觅道:“兄弟,这是为你说话。”
“谢了,不过不必了。”江觅道。
梁绪平看看梁锦奕,见梁锦奕还放肆地贴在了江觅的肩头,他叹气道:“江觅,你就宠他吧,锦奕现在这样肆无忌惮,一大半都是被你宠出来的。”
江觅:“好了,你不是说要走了吗?”
“好好好,走了。”梁绪平道。
梁锦奕和江觅目送梁绪平离开,等梁绪平离开后,梁锦奕立马收敛掉自己刚刚得意洋洋的样子,委屈巴巴地道:“哥哥,你刚刚一直陪他说话,都和说几句话。”
“不是一两个月才和他见一面吗?”江觅说,梁绪平的工作性质决了他满世界乱飞,留在北市的时间不长。
“不管,反正哥哥要补偿。”说完梁锦奕就不管不顾地把江觅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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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绪平到了地下车库,刚刚坐上驾驶位,余光扫见后排座上的两个纸袋子,梁绪平一拍脑门,他前几天去了西藏,特意给江觅带了些特产,刚刚忘了拿上楼了。
梁绪平下车,打开后排座车门,拿起两个袋子,重新回到二十八楼。
梁绪平正准备按门铃,忽然察觉到他刚刚离开的时候,防盗门好像并有关严实,梁绪平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江觅,刚刚忘记把……”
声音在看到在沙发上接吻的两个男人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