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不服气地对乘警道:“就凭这两句英文你就断定我们是绑架者?你就这么办案的吗?”
乘警脸色一冷,严肃道:“我没有断定,我只是把你们带去调查,看你们是不是绑架了这个姑娘,你这么不配合,是心虚吗?”
中年妇女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林麦提醒乘警道:“我怀疑这个女孩被他们下了药,所以才软绵绵的连说话都很困难。
你们千万不要相信这对男女说她有癫痫病,癫痫病每次发病来去都很快,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她虽然不是医生,可她前世认得的人当中有人有癫痫病,所以对这种病情略知一二。
最后,那对中年男女和那个女孩全被带走了。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林麦掏出自带的午餐刚要干饭,那个女孩神清气爽地走了过来。
见林麦的面前又是五香猪肚、又是烧鸡、又是凉拌猪耳朵,还有几样开味泡菜,惊喜地哇了一声:“都是我爱吃的耶!”
在她面前大方地坐了下来,歪着脑袋问:“能请我吃吗?”
这么多食物,林麦也吃不完,大方道:“可以呀,不过没多余的筷子给你。”
“我刚洗过手,我可以用手抓着吃的。”
看上去十分讲究的女孩子反差萌地抓起一个五香猪蹄就啃了起来。
林麦用馒头夹着凉拌猪耳朵吃得咯吱咯吱响,问:“你现在没事了吧?”
女孩子性格很活泼:“看我这么能吃当然是没事了,体内的安眠药已经被清除啦!”
林麦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行,被人下了安眠药还没睡着,还能向人求助。”
女孩有点小得意:“我一发觉那两个人是人贩子,就开始小心应付。
他们让我吞安眠药,我就乖乖地吞。
其实有一半的安眠药我都压在舌头底下,
趁他们不注意全都吐了,然后装作安眠药的药性发作,一直昏睡。
直到他们把我带上火车,我知道机会来了,这才开始求助。”
林麦不解地问:“你这么精明,怎么还会上人贩子的当?”
“唉!别提了!”女孩有些不自在,“都怪我没什么社会经验。
那女的说她怀孕了,肚子不舒服,让我送她回旅馆,我就相信了。
没想到一进旅馆就被她和那男的控制了,说,如果我不乖乖听他们的话,他们就把我给杀了。”
林麦笑着道:“没事,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不会再上当了。”
那个女孩感激道:“幸亏你救下了我,不然我就被那对丧尽天良的人贩子给卖到广州了。”
卖到广州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林麦也替那个女孩感到后怕。
要是真的被卖到广州地下红灯区,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她摆了摆手:“不用谢,是你先想着救我的。
——那对人贩子下场怎样了?”
“还能怎样?那女的包包里有那么多支注射有麻醉药的橘子汁,这就是铁证,坐牢是跑不掉的。”
女孩一脸的解气,随即又道:“当时我担心死了,生怕你会喝那支橘子汁。”
她善意地叮嘱道:“出门在外,千万别吃也别喝陌生人的东西。”
林麦笑着应了声好。
女孩啃完一个五香猪脚,掏出卫生纸擦了擦手,然后将一只手伸向林麦:“我们来认识一下吧,我叫白露,你叫什么?”
林麦看了眼她那只擦过了,可仍旧油腻腻的手,勉为其难地握了握:“林麦,树林的林,麦子的麦。”
“还挺好听的。”
白露丝毫不见外地扯了一只烧鸡的腿啃了起来。
林麦和她商业吹捧:“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女孩解释道:“我是在白露那天出生的,所以我妈给我取名叫白露。
我有个妹妹叫白霜,因为她正好是在霜降前后出生的。”
林麦笑了起来:“难怪我们这么有缘,我也是在霜降前后生的。”
“你多大了?”
“今年十月九号就满十八了。”
林麦报的是自己的真实年龄。
“跟我妹妹一般大。”
白露抬眼看了她好几眼:“我怎么觉得你才像我妹妹,而我自己的妹妹却一点都不像我的妹妹。”
林麦哑然失笑:“你这话说的……”
白露认真道:“我不是信口开河哦,我妹妹长得一点都不像我家人,可你很像我妈。”
林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白露一本正经道:“我说的全都是真的,可惜我身边没照片,如果有照片,给你看过之后你就相信了。”
吃饱喝足,两个女孩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白露就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