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送豆豆去了丁大妈家,林麦就去了新厂。
厂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等着看录取名单的应聘者。
大家看到林麦,都纷纷和她打招呼。
林麦和气的一一回复。
有人羞涩地问:“林同志,我……录取了吗?”
林麦扭头看了过去,是一个能自己拄着拐杖的残疾人。
她笑着道:“我马上就要把录取名单给贴出来了,到时你自己看。”
林麦进到厂里,张师傅早就带着他请的泥瓦匠在干活儿。
林麦把在家里写好的录取名单让张师傅张贴在厂门口。
她则回家自学,下午两点,录取者来报到时她再来。
张师傅在厂门口张贴录取名单时,就有不少应聘者或者家属围了过来,在录取名单里寻找自己或者家人的名字。
这个年代,初高中以上学历的人不多,但大多数人还是会认会写自己名字的。
上面可是经常搞扫盲班的。
那些前来应聘幼儿园岗位的应聘者,没有被选上的,只是叹息一声就走了。
他们是健全人,即便工作再难找,还是能找到的。
可那些落选的残疾人,有的当场就哭了。
他们很想有份工作,自食其力,尊严地活着,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林麦无法面对那些残疾人痛苦的样子,逃也似的走得飞快。
在经过优妮可服装厂时,看见马涛的后脑勺上打着白色纱布巴子,在厂门口探头探脑。
林麦眉头一皱,这个人渣是不是后脑勺被陶之云拍了板砖,来寻仇了?
她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断喝一声:“你鬼鬼祟祟在干嘛?”
马涛正盯着服装厂里面看得入神,冷不丁听到林麦的声音,吓得差点跳起。
他回头一看是林麦,指着自己的脑袋凶巴巴地问:“我头上的伤是你去砖头砸的吧。”
他之所以认为是林麦在背后下的黑手,是因为她凶悍。
在他眼里,就没有什么事是她不敢的。
可陶之云就不同了,她没那么大的胆。
不是林麦做的,她肯定不会背锅。
是她做的,她还想甩锅。
林麦正色道:“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
我可没有用板板砸你,你再冤枉我,我把你拖派出所去!
你有那么多暧昧对象,说不定是哪个暧昧对象在背后对你下的黑手,你却想要我背黑锅。
我哪点长得像个背锅的?哪点像了!”
最后几个字林麦用吼的,把马涛吓得跟鸡仔似的。
他可不敢跟林麦硬刚。
万一真闹到派出所,牵扯出他跟好几个女人玩暧昧,公安还不得把他当流氓罪处理,判他个八年十年徒刑,甚至死刑。
林麦见他怂了,她越发盛气凌人。
“你叫你妈从陶姐的房子搬出去了没?要是不肯自己搬出去,我不介意找人帮你妈搬出去!”gòйЪ.ōΓg
“我来……找之云就是谈这事的。”
马涛一脸便秘的为难表情:“我……我现在不能把房子还给之云。”
林麦小脸顿时一冷:“你还想霸占着陶姐的房子?
你非要逼着陶姐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抖给那些人妻的丈夫知道。
让那些男人把你打个半身不遂你才满意?”
林麦点点头:“好,会如你所愿的!”
马涛吓得面目全非,慌乱地摇着双手道:“不,不要!”
林麦斜睨着他:“既然不要,那就乖乖地把房子还给陶姐,别耍什么花招。”
马涛搓着手,吞吞吐吐道:“能不能过段时间再把房子还给之云?”
林麦神色一冷:“你在跟我打太极?
行,你就等着被人妻的男人围殴吧。”说罢就走。
马涛跟在她后面乞求道:“我不是跟你打太极。
求求你,就让我再住半年吧,半年后我一定把房子还给之云。”
林麦停下脚步,好奇地问:“为什么要拖延半年才肯把房子还给陶姐?”
马涛面露尴尬之色:“你能不问吗?”
林麦斩钉截铁:“不能!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找人立刻把房子收回来!”
马涛只得结结巴巴道:“我……我想借那间房子迎娶红梅。”
林麦一头雾水地问:“红梅是谁?”
马涛胆怯道:“就……就是我那个初恋。”
“原来是她呀。”林麦不齿地冷哼了一声,“她半年后才肯嫁你,所以你才要半年后还房子?
可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缓兵之计?
万一你拿这个当借口,说你的初恋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