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陶之云就跟着林麦去了她的办公室。
林麦把她抄袭前世的服装款式拿给她看。
陶之云拿到她画的那些服装款式图,被打击得倒地不起:
“你说你一个一天都没学过服装设计的人,设计的服装怎么会这么好,让我们这些服装设计师怎么活?”gōΠb.ōγg
嘴里满是不甘,可动作却一点都不慢。
就要把林麦“设计”的那些服装款式拿去打版,好叫工人生产。
林麦看了一下表:“都快十二点了,等下午再忙吧。”
陶之云摇摇头:“不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吗,我得干活儿,不然白拿工资。”
林麦没管她,独自离开了。
她得赶回去做午饭。
虽然方奶奶说她来做午饭,可不能真指望她老人家。
还有,今天家里的地还没拖,还得拖地。
林麦在心里想,自己现在越来越忙,是不是得请个钟点工帮忙做饭做家务?
回家之前,她先去了江城商场,看陶之云为开学季设计的服装。
虽然是中午,而且也不是周末,可优妮可卖场的生意却相当不错,几个促销员在忙着招呼顾客。
那些顾客大多是女学生。
几个促销员见到林麦,全都笑着叫了声“林厂长好”。
林麦温和地应道:“你们好,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她自顾自地看起货架上的衣服。
真是君子所见略同,没想到陶之云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为开学季设计的服装也是走学院派和森系风格,很适合女学生。
优妮可服饰算是抓住了开学季这一波强有力的销售。
她离开时,路过一家国营服装厂的卖场,听到两个营业员的对话。
营业员甲:“听说服装原材料猛涨,导致各种布匹价格飞涨,这事你知道不?“
营业员乙:“知道呀,怎么啦?”
营业员甲:“那咱们的服装也会跟着猛涨吧。”
营业员乙,一脸的不以为意:“我看不会。
原材料早在半个月前不一直在涨价吗?
可咱们的服装只是小幅涨价。
这次原材料猛涨也不会对我们有多大的影响。
毕竟我们内陆国营厂生产的衣服老土,没什么竞争力。”
营业员甲十分不认同:“话不能那么说,自从沿海那边的服装价格像坐火箭似的飞涨,你不觉得咱们的服装比以前好卖多了?”
营业员乙:“那是因为咱们涨幅较小,价格占优势的缘故。
没有价格优势,咱们的服装你看会卖得好吗?
所以我才说,原材料涨价对咱们影响不大。”
营业员甲坚持己见:“以前咱们只是小幅涨价,是因为要把积压的服装趁这个机会全都消化掉。
可库存基本已经消化完了,原材料又大幅涨价,我就不信咱们服装的价格不会飞涨。
如果不大幅涨价,就只能亏本赚吆喝,那还不如不生产,至少不用亏。”
她正说得起劲,忽然戛然而止,狐疑地向林麦看了过来。
林麦知道自己偷听她们的谈话引起她的注意,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就在半个月前,林麦总算等来了广州服装原料的涨价风吹向了江城。
可这股涨价风就像台风一样,从广州吹到江城,好似强弩之末,减弱了不少。
主要原因是,沿海已经全面搞改革开放,价格由市场决定。
可内陆城市还是以计划经济为主,国家调控价格,尽量控制生产服装的原材料涨幅不要太大,导致本土成衣涨幅很小。
作为本土服装的优妮可虽然也涨价了,可也没敢大幅涨价。
毕竟是新品牌,涨幅太大,怕引起消费者的反感。
也不知这次国家调控下的服装原材料强劲的大幅涨价潮能不能让她的优妮可来个大一点的涨幅,让她赚个盆满钵满。
从江城商场出来,林麦就去了人间烟火烧烤店。
问汪小丽,昨天香辣田螺卖得怎么样?
汪小丽满脸喜悦道:“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汇报这事,可你不在家。
我只有一句话来表达,卖得好极了!”
小满的脑袋从汪小丽的背后探了出来:“你们是在说昨天晚上的香辣田螺卖得怎样吗。
哎呀!食客们为了抢香辣田螺就差打起来了!”
林麦笑着点头,对汪小丽道:“既然香辣田螺卖得这么好,那你就招个厨师,专门做香辣田螺。
招好了跟我说,我就大量进田螺回来。”
她顿了顿,又道:“把以前烤玉米的两个大妈请回来,从后天开始烤红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