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蓜失望地看着方卓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她重生之后,想要报复男人和婆婆,却差点被公公打死,幸亏被村民拦住,她才有机会逃脱。
一路上利用好心人的同情心,见人就卖惨,这才得以寄住在一户善良的人家养伤。
当她好不容易养好伤,不是开始新生活,而是想着怎么置林麦于死地。
所以,她找到了方卓然,想要告诉他,林麦是重生的。
死而复生的人,那多可怕!
方卓然肯定会嫌弃林麦而跟她分手。
死贱人前世就是恋爱脑,为了留在自己的舔狗吴晓茧身边,甘愿被利用。
现在重生了,要是被她深爱的男人抛弃了,肯定痛不欲生。
到那时,再让吴晓茧去安慰她,小贱人就会重投吴晓茧的怀抱。
她就又能通过吴晓茧操控小贱人,为她卖命挣钱。
只可惜,方卓然不上她的钩。
他怎能不上钩!她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就在林蓜忿忿不平之际,三个男人走到了她的跟前,低头鄙夷地看着她。
这三个男人不是别人,是陈封和他的两个小弟。
刚才在普济医院门口,陈封看见方卓然跟着林蓜走了,他脸都黑了。
于是和两个同行的小弟偷偷跟在后面,想要看看方卓然跟着林蓜要干什么。
见他只是痛打林蓜,他心里这才爽了。
如果方卓然被林蓜给勾引了,他必定打得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林蓜一见陈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爬起来就想跑,被陈封一脚踹出几米之外:
“我以前怎么警告你的,你敢再暗算麦子,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这是不信我所说的?”
林蓜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连连道:“不、不是的……”
她很想告诉陈封,林麦是重生的。
可陈封半个字都不听她的,就吩咐两个小弟,把她卖到广州最低级的皮肉交易场所。
赚不赚钱无所谓,关键是让她的脏病,叫她在病痛的折磨里痛苦死去。
林蓜吓得哇哇大哭,不停地求饶,却被陈封的一个小弟一拳给揍晕了过去,还打掉了她两颗牙。
那个打人的小弟活动了一下手腕:“总算tm的清静了!”
……
卢科长在刘永江和厂领导看望他的第二天,就拜托弟弟去法院起诉陶之云。
并且让弟弟一定要问一下法院的同志,陶之云有可能赔偿他多少钱。
卢科长和他弟弟关系不错,卢弟弟的工作还是卢科长托人安排的,当时花了不少钱。
因此卢弟弟对卢科长的事格外上心。
当即就去了法院起诉陶之云。
法院的同志听他说完前因后果,告诉他,这整件事他的哥哥要付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也就是说,他哥治疗高位截瘫如果需要三千块钱,对方只用出六百就行。
卢弟弟听了傻了眼,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病房,把法院那个同志所说的话转述给卢科长听。
卢科长愁得不行,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养着四个孩子,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用,又哪来的积蓄?
光靠陶之云赔偿他六百块钱做手术,费用远远不够,于是想向卢弟弟和自己的亲爹亲妈借。
他弟弟的工作单位效益比他的单位效益好,又只养着一个男孩,手里颇有些积蓄。
他爸妈虽然在江城的郊区种菜,可一直偷偷在黑市上卖菜,积蓄也不少。
再向法院申请强制让陶之云把六百块钱赔付到位,应该能够凑齐动手术的钱。
当卢科长说出自己的打算,卢弟弟拍着胸口表示他愿意把他所有的积蓄拿出来救治他,差点把卢科长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可是卢母说,她要回去和他爸商量,这一去就再也没回过病房了。
还是卢科长的大儿子来医院照顾他,给他端屎端尿时告诉他,奶奶觉得他废了,以后养老指望不上他了,根本不愿借钱。
卢科长问:“那你叔叔呢?他怎么也没来了?”
大儿子耷拉着脑袋道:“孃孃死也不肯借钱,说如果叔叔敢把钱借给爸做手术,她就和叔叔离婚。”
卢科长仰天长叹,让大儿子找厂领导,帮他发动募捐,助他渡过难关。
大儿子找了厂领导,厂领导当天下午就在小区里发动募捐活动。
可是一场募捐活动下来也只筹到不到七百块左右。
这年头谁都穷,而且眼看就过年了,花钱的地方又多。
捐款的人虽然不算少,可大多只捐一块或五毛,因此捐款也就那么多。
这笔捐款加上法院让陶之云赔付的六百块,远远不够手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