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室友们也考完试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其中一个室友一进门就问众人:“你们听说了徐青芽宿舍的事了吗?”
有的表示听说了,有的表示没有听说。
没有听说的室友就问那个室友,徐青芽的寝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室友眨了眨眼,幸灾乐祸道:“徐青芽被她的室友痛殴了一顿。”
林麦也来了兴趣,八卦地问:“她室友为什么打她呀?”
徐青芽为人敏感,大事小事都爱上纲上线。
别人哄她还来不及,生怕她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伤害,在寝室里哭唧唧,闹得众人无法学习和睡觉。
可她的室友却群殴她,卢雀她们就不怕被她缠上,吃不了兜着走吗?
寢室里的八卦一姐田芬告诉了林麦和众人原委。
徐青芽动不动就指责室友孤立她、嘲讽她、看不起她、笑话她……
这些全都是莫须有的罪名。
室友们最初看在同住一起的份上,还会退让安抚她。
可时间长了,谁能忍受天天被冤枉?
因此也就没人再照顾她的情绪。
当徐青芽再次无理取闹时,大家就和她吵起来,或者真的孤立她。
徐青芽被人让惯了,哄惯了。
现在室友们不让她了,不哄她了,还跟她吵,孤立她,她哪受得了。
于是就告到辅导员,甚至校领导那里。
想借辅导员和校领导的手修理室友们。
辅导员和校领导经过认真调查之后,认定是徐青芽无理取闹。
不仅没能如她所愿,收拾她的室友,反而把她给狠狠批评了一顿。
徐青芽这才没有上蹿下跳。
但她对室友们怀恨在心,开始暗中散播室友们的谣言。
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田芬抬手看了看她那块掉了漆的老掉牙的手表:“呀!到了干饭时间,干饭去!”gōΠb.ōγg
大家全都有些扫兴,听到关键的地方却断住了。
不过干饭真的是件大事。
大冬天的,饭菜冷得快,迟些再去,很有可能吃不到热气腾腾的饭菜。
女孩子们拿了饭盒一起出了门,顶着刺骨的寒风一路跑到了食堂。
打好饭菜,大家坐在一张桌上,听田芬继续八卦:
“徐青芽那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坏,造起谣来都不带眨眼的。
之前她和一个名叫袁倩倩的室友吵架,就是造谣人家不自重、不检点。
当时我们围观时,都觉得徐青芽做得过分。
可跟她现在造的谣比起来,那简直不值一提。”
沈韵好奇地问:“这次她又造了什么谣?”
田芬吃了一口饭,继续道:“她寢室的卢雀因为肚子里长了一个囊肿住院手术了,请假了半个月,徐青芽居然说她去做了人.流!”
林麦惊愕道:“她连这种谣也敢造啊!”
在这个年代造这种谣是可以逼死人的。
林麦说着话,把自己的红烧排骨夹了两块给田芬。
田芬的家境不好,每个月的生活津贴她还要挤出几块寄回去供两个弟弟读书,所以每顿吃得都很差。
今天都算吃得不错了,至少点了两个素菜。
平时她都只点一个最便宜的青菜。
田芬虽然穷,可性格开朗大方。
她冲着林麦说了声谢谢,就啃起了林麦给她的排骨。
齐月清道:“可不是!这事系里很多同学都知道,当时还闹到辅导员那里。
辅导员牺牲了一个周末前来处理问题。
你一心只读圣贤书,再加上节假日你都回家了,所以你不知道。”
林麦问:“那今天徐青芽的室友围殴她是因为这些积怨吗?”
田芬摇头:“不是,是因为上午考试时,徐青芽第一个离开寝室,却故意把门给反锁了。
将她所有室友都给锁里面,想让她们错过考试,卢雀她们忍无可忍,这才群殴她的。”
“这也太狠了。”林麦把一块热乎乎的土豆夹起来吹了吹,然后送进嘴里,“卢雀她们最后赶上考试没有?”
虽然她不喜欢卢雀,可她如果真的被徐青芽害得错过了考试,她会同情她三秒钟。
不能再长了,因为一切都是卢雀自找的。
田芬扒拉了一口饭道:“当然赶上了。
她们在寝室里面又是拍门又是站在窗口向楼下的同学求救。
有人听到呼喊声,找到宿管阿姨去给她们开了门。
我刚才看见,徐青芽和卢雀她们全都被辅导员给带走了,不知辅导员会怎么处理。”
郭向红脸朝着食堂大门的方向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