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娴夫妻转眼离开林麦家已有两个星期了。
一切比他们预想的要顺利多了。
他们向单位提出,要去青海玉树工作,领导马上就答应了,不过建议他们去陇省。
因为江城的帮扶对象就是陇省。
领导好心地给他们留了后路,让他们以扶贫干部的身份调到陇省工作三年。
能适应,就再干三年,或者待一辈子也行,不能适应,干满三年就回来。
方静娴夫妻拿着单位开的调动文书来到陇省,接收部门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房屋。
方静娴打电话来,说过两天就来京城接许梦过去。
这半个月里,许梦靠着坚强的意志力,毒瘾又小了不少,好几天才发作一回。
毒瘾没有发作时,跟正常人差不多,有时还能去外面走走。
为了不叫人认出她来,许梦每次出门,又是口罩又是墨眼镜。
方爷爷方奶奶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总是让阿黄跟着她。
这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吃过早餐,许梦带着阿黄去了附近的公园,坐在一处无人的角落,看着蓝天白云发呆。
总觉得在美国的那几年好像在做梦,那么不真实。
不过要真是梦就好了,可惜不是~
这时,一只托着白色粉末的手悄无声息地伸到许梦的鼻子底下。
许梦一闻到那些粉末的香气,体内已经快要沉寂的恶魔忽然骚动起来,恨不能冲出身体。gōΠb.ōγg
那只手忽然就连同白色粉末一起消失。
幸亏消失了,不然体内的恶魔就要彻底觉醒了。
许梦几个深呼吸,快要觉醒的恶魔又硬生生地被按回了灵魂深处,沉沉睡去。
她这才回过头去,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男人,而阿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梦顿时变了脸色:“你把我家阿黄怎么了?”
说罢,蹲下去检查阿黄。
她虽然在家也就住了一两个月,可是跟阿黄感情还是很深的。
每次一人一狗出来,阿黄都尽忠尽责地保护她。
哪怕有个孩子靠近她,阿黄都会挡在她身前。
有次回家,她一个没注意,被一辆自行车给撞了。
阿黄扑上去就咬住那个肇事者的衣服,不让他走,还是她叫它放人,它才放的。
如果阿黄有个三长两短,她非跟这个男人拼了。
男人有点错愕许梦的反应。
他刚才给她闻了毒品,此刻的她不是应该涕泪横流地求他给她吸食一点毒品吗,怎么关心起一条狗来?
男人居高临下道:“别看了,你的狗只是被我射了一针麻醉针,过一会儿就好了。”
许梦仔细一检查,果然阿黄的身上有一根细细的针。
当她把那根针从阿黄的身上拔下时,阿黄还疼得抽搐了一下。
许梦志才放心地站了起来,问那男的:“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答应和我合作,我就给你这个。”
男人说的话要,把右手掌心打开,露出刚才那包白色粉末。
许梦馋涎欲滴地吞了吞口水:“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男人又掏出一包粉末:“你每天往林麦的食物里放点这个,等她吃上瘾了,我就天天供应你这个。”
许梦挣扎了很久,点头答应了。
男人交给她很小一包白色粉末:“这是给林麦吃的,放在饮料里,放在食物里都可以。”
“我的呢?”许梦伸出一只巴掌。
“你的明天给。”男人解释道,“今天办事,明天可以获得一天的量。”
许梦挑眉:“你不把我的给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给你买的那份给吃了?”
男人不屑一笑:“你中毒都那么深了,我给林麦的是入门的,你吃了不仅没用,还勾起了你的馋虫,你只会更难受。
你能想到的,难道我就没有想到吗?”
许梦悻悻然:“那你可得说话算话,明天我来,你得把我的那份给我~”
男人点头:“这个你放心,不过如果你没按我说的做,半个月之后林麦没有赌瘾,你就等着给你爹妈收尸!”说罢就走了。
许梦盯着他的背影良久,直到看不见了,这才收回视线,在阿黄身边守了一会儿,阿黄终于醒了过来,一人一狗这才回了家。
方奶奶看见许梦和阿黄的精神都不好,还以为他们被冷风吹病了,全都给了药吃了。
晚上吃完饭,许梦把林麦叫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小包白色粉末给林麦看。
林麦奇怪地问:“这是什么?”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惊讶地问:“这是毒品?你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