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死了两个人,林麦心中闷闷不乐。
回到家里,见又是西餐,而且还是带着血丝的五成熟的牛排,不禁联想到李伯伯家管家惨死的模样,让她一口也吃不下。
涂阿姨见状,体贴地给她做了一份炸酱面。
涂阿姨的厨艺虽然还可以,但也只能算家常口味。
一盘简简单单的炸酱面却差点让家里的白人厨师流口水,一副没吃过好东西的模样。
林麦想到这次来美国还有个目的,那就是推广华夏美食。
可惜一来就遇到凶杀案,计划只能推后。
吃过晚饭,陪着小慕冬玩了一会儿,林麦就上楼去了。
她想安安静静地待会儿,梳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
还没进房间,就听见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林麦快步走了进去,电话是柯子晴打来的。
柯子晴在电话里劈头就问:“麦子,你来美国啦!”
虽然柯子晴夫妻两个去了美国,但是两个好闺蜜经常通电话。
林麦跟柯子晴提过,她马上会拖家带口来美国住两年。
柯子晴也曾问过她一家来美国的具体日期,她和陈封好去接机。
林麦说,接机就不用了,等来了美国就给她打电话。
可是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了不可思议的纸条事件,接着,李伯伯的管家又死了。
林麦心里有事,哪还记得跟柯子晴通电话,告诉她,他们全家,除了方卓然,已经来到了美国。
林麦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来美国了,是卓然告诉你的?”
“我都没跟你家教授打过电话,他怎么可能告诉我?”
柯子晴道:“自从你说你要来美国,我就隔一天打个电话问你家管家。
就在今天早上,我给你家管家打电话,福伯告诉我,你一家大小昨天就来美国了。
我在想,昨天你初来乍到,旅途劳累,所以顾不上给我打电话。
可是今天这么晚了,你还不给我打电话。
你说,你啥意思?是不是没有把我当朋友看?”
林麦抱歉地安抚了她几句,然后把她没有给她打电话的原因告诉了她。
柯子晴这才没有气地直哼哼,道:“我怎么听起来,李老先生的管家不像是自杀呢?”
林麦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着手调查。”
柯子晴在电话那头抓耳挠腮道:“我也不懂,我去把阿封叫来,让他跟你商量。”
林麦犹豫道:“阿封管理的公司规模不小,他很忙吧。让他为我的事操心,不太好吧。”
“我说好就好!”柯子晴俨然一副女王派头,冲着坐在沙发另一端心猿意马看报纸的陈封勾了勾手指,“来接麦子的电话。”
陈封恨不能箭步冲过去帮助林麦解困,可他却故意装作漫不经心,走得相当慢,跟只乌龟快不了。
媳妇越来越爱吃醋,他不能不小心。
上个星期,他陪着媳妇逛街,只是多看了一个亚裔女孩两眼。
媳妇当时没说什么,回来就要他跪搓板,做检讨。
他现在别说女人了,连母蚊子他都不敢多看一眼,更何况飞奔着去接林麦的电话。
万一被媳妇误会他对林麦还有情咋办?不是又要跪搓板?
跪搓板都是小事,要是让媳妇误会了,因此而影响她和麦子的友情那就糟了。
陈封一步一踱,慢吞吞地往电话走去。
柯子晴十分嫌弃地看着他,冷不防给了他一脚:“一个大男人走这么慢,也不怕人笑话!”
陈封被踹得差点跪地上。gòйЪ.ōΓg
当男人太难了,要吃得下剰饭,经得起脚踹,赚得了家财万贯,跪得下搓板。
陈封在电话旁坐下,接起了电话。
自从带着柯子晴去美国继承家业,他和林麦除了过年通通话,就再也没通过话了。
不为别的,只为柯子晴放心。
柯子晴虽然是个心胸宽阔的女孩子,但这不是林麦和陈封不顾底线,任意接触的理由。
好久没有听到陈封的声音,蓦然听到,林麦还是有些小激动。
时光可缓,故人不散,人生难得几知己。
两人在电话里交谈了半个多小时。
陈封指点林麦,本州的警察似乎被凶手收买了,连尸检都不做,就判断李忆南的管家是自杀。
既然如此,那就跨州向警察局申请对李忆南和他的管家验尸。
既然林麦收到的小纸条上面写明,李忆南非正常死亡,八成是被人毒死的,验尸很可能有发现。
还有李家的管家,如果不是自杀,那就有可能也是被人下了药,昏迷不醒扔下楼的,才会脑袋着地,也可以通过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