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
这只福岛章鱼浑身湿漉漉的, 随着触手依次向前爬行,在走过的石道上留下了一道不规则的水痕。
神奈光挽住安室透的手,两人一起跟在章鱼的身后。尽管表面不显, 但突然被按上祭司帽子的安室浑身绷紧,连手臂上肌肉有力的线条也微微鼓起。
调查员偷偷用食指压了压胳膊上紧实的肌肉,在紧绷的肌肉上按出了一个小坑。
就像是睡觉时枕头却被无良猫猫换成了木枕, 虽然各有各的优点, 但调查员果然还是喜欢软软的羽绒
“”
安室透趁着前面的福章没注意,给神奈光使了个眼色。
你是不是故意的
神奈光飞速收起手指望天。
不是,调查员是猫控不是肌肉控,才不会馋金发黑皮小麦色的结实手臂
“”
安室透有些无语。
他俩都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
安室透真正的问题是,神奈光什么时候知道这朵花象征着祭司的身份、又怎么知道地下的密道最终通往何处,以及为什么要把祭司的身份让给他。
但毕竟在福岛章鱼眼前,能用眼神交流就已经是极限。再进一步的话, 安室透也没法保证他们不被这只六眼海鲜看出破绽。说到底, 他只能确定是那朵花让他被这只眼神很差的变异海鲜认作祭司, 其余的信息一概不知。
“”
但黑发侦探铁了心装傻, 他总不能当场把他捆起来严刑逼供
安室透额角隐隐有青筋浮现。
所以说,他迟早要把这只谜语猫的家底全部挖出来
神奈光抬头望天。
他知道安室透想知道什么,但他什么都不能说。撕卡率和骰娘都盯着他呢。
在看到火灾现场却依旧傲然绽放的深海泡沫后,看到剥下焦炭般的外壳, 调查员心里就大致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深海泡沫尽管在传说中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但说白了、仍然只是一朵花, 一种怕火的植物。真正能让它保存下来的,是外壳那层看似是废物的焦炭。
那实际上是一层刻上了法术的施法材料。它不仅让那朵深海泡沫保持着新鲜,同时还隔绝了大火的一切伤害。
并且由于看上去就是一层平平无奇的焦炭, 这样的焦炭在火灾现场到处都是也就不会有人过分地注意到、甚至好奇地剥开它,从而发现这朵作为信物的花。
于是恰好被神奈光和安室透捡了个漏。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朵花原本的主人、也就是本该在此处的祭司,到底去哪了
神奈光摸摸下巴。
尽管被人意外发现的风险极低,但也不是没有。最明智的做法无疑是趁着多方人员进入调查时混入其中、取走花朵。反正因为利益问题,事务所和火灾起始地饭店早就被各种各样的人调查了个遍。随便伪造个身份,不会有人发现。
所以“祭司”并不是因为害怕被人发现才迟迟不去取走信物。
或者说,祭司其实是个晚期拖延症
没听说过啊,海鲜会得拖延症这种事
神奈光遗憾地把这条猜想划去。
不,往好处想,说不定祭司其实死了呢
一个死人死鱼,显然是没法再次出现的。
但如果祭司真就这么死了,总有一种rg游戏好不容易打到关底、却发现boss其实就是新手村那只被随手捅死的母鸡一样、让人想亲切问候设计师的烂尾感。
“”
可能性有很多,但只要验证就行了。当冒牌祭司抢先带着信物登场,真正的祭司如果还活着,势必会出现,不管是以怎样的目的。
当然,这样一来,安室透作为假扮祭司的人,承担的风险比被错认为新娘的神奈光高得多。不过只要他故作神秘高傲、顺着没什么心眼的海鲜套话,实际上的危险并不大。
而且他既然敢让nc充当工具人,手上就一定有能保住他的底牌。
现在看来,这只黑心猫猫对这一套相当熟悉指不定已经用这幅样子骗了一打的单纯清澈海鲜
神奈光暗中冷笑一声。
降谷零,你除了牛郎店,到底还在哪些地方偷偷打工
门后的世界瞬间开阔起来。
不同于仅够一个成年人行走的狭隘地道,石门后是一片极为宽广的广场。洁白的石砖呈现环状围绕着广场中央的喷泉,喷泉中央是一座象牙白的雕像。
雕像看起来是一个留着长发的男性人鱼,浓密卷翘的发丝散开在他的胸前,贝壳和珍珠藏于其中。耳边是一对近乎透明的鳍,极其精湛的技艺让石头拥有透明的质感。一张面纱从鳍处伸出,挡住了雕像的大半张脸。
男人面目模糊,雕刻师似乎刻意隐去了他的五官,但隐隐约约间透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