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白白净净, 什么意思呢
镇国公一个大男人,按理说,风吹日晒的, 一个是得皇上看重时常出外办差, 一个是同僚喝酒,就算是先天性的白净,这么些年下来,也该是换一换色儿的。
但镇国公现在身上擦干净了, 那真的是吹弹可破的白嫩, 细腻,柔滑,就像是上上等的美玉因着人死了,身体没热气儿, 那真是摸着就让人舍不得松开手的那种。
若不然, 宋淼为什么对白姨娘丢不开手呢
不光是大夫, 后脚来的太医,两个人围着宋淼的尸体来回的转圈, 一边为这皮肤啧啧称赞, 一边来回的检查,瞳孔鼻子脖子身上,就看看有没伤痕,或者中毒的痕迹之类的。
最后就差是将宋淼给开刀解剖了,但是,什么都没发现。
既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死的很安详。哪怕之前时韵再怎么描述浑身出血,甚至他们连带血的衣服都检查了, 可就是没发现问题,宋淼的表情,也真的是维持在一个很平静很安详的状态上。
不是中毒死的,也不是被人杀死的,那首先能证明的是什么是镇国公夫人时韵的无辜,哪怕人人都看见她给镇国公灌了一壶水,这一壶水还是她自己从自己院子里拎过来的,但也不能用这个来指证是时韵杀人。
尤其可疑的,倒是老太太了。
因为老太太一醒过来,就立马扑到宋淼的尸体上左右寻摸,一边翻找一边问在哪儿呢。但是仔细问她要找什么,她却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然后老太太就像是疯了一样,赤红着眼睛转头就问时韵“是不是你拿走的”
“老太太这话说的,要不然咱们到里面去搜搜身”时韵也并不恼,还要对随后来的族人解释道“我家国公爷,之前大价钱买了个玉佩,上好的,老太太也十分喜欢,还总说要拿过来自己佩戴,现下怕是正惦记呢。”
老太太张张嘴要说什么,但是又不能暴露灵泉的事儿,想来想去就默认了时韵这说法。
时韵也不耽误,起身拉了老太太去内室,将自己的外衣给脱掉,然后老太太自己检查“老太太,我可提前和您说,这镯子的事儿,您是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的,否则日后,国公爷的下场,您也看到了,白姨娘的下场,您也看到了。这天底下,多的是为了宝物就谋财害命的,您若是想落到同样的下场,您只管去对外面喊什么灵泉之类的话了。”
说到白姨娘和国公爷,老太太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是有人谋财害命”
老太太并不知道白姨娘之前用灵泉在时韵身上做实验害死了时韵的事儿。所以,她也不太清楚,这个灵泉用的多了,人会如何。
时韵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我猜是如此,否则,为什么人死的那么快,镯子还不见了。您也仔细查过了,我身上并没有,您若是再不放心,带了人去我院子里搜查也成。只一条,千万别让人知道您要找什么,国公爷不在了,日后这府里就剩下咱们孤儿寡母的,若是真有盗贼上门,是你能拦着还是我能拦着”
老太太身体抖动了两下,她年岁大,经过的事情比时韵多。她还记得她自己年幼时候,京城曾经发生过一桩惨案,全家被灭门,死状极其凄惨,人人都没了脑袋。那案子,据说也是为了一笔银子,到现在都还没能查出来作案的凶手是谁。
现在宋淼也死了,家里是没有男丁撑腰了,若真是有什么事儿,怕是死了也是白死。
这老太太还在里面犹豫呢,外面的族人却都是在嘀咕。
“我瞧着堂伯母也是糊涂了,为了个玉佩,竟是连儿子的死都不顾了,你们可看清楚了,脸上是连一点儿悲痛都没有,只顾着要那玉佩了。”
“猪油蒙了心,还要搜查儿媳妇儿,也不想想日后,这府里就她们婆媳两个相依为命了,她一把年纪了,得罪了儿媳妇儿,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以往不这样的啊,现下忽然为个玉佩成这样了,那玉佩,到底是什么好货色呢”
“钱财动人心啊,银钱是好东西,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事儿,自然也是一条线索。顺天府的人也来问了,时韵是一概不知情,只知道宋淼某天就忽然得了个很贵重的玉佩,特意编了绳子挂在脖子上。
这个是很多人能作证的,宋淼出门应酬,偶尔也会脱了衣服,那东西自然就会露出来了。
可现在,处处是找不到这所谓的玉佩,顺天府几乎是将整个国公府给翻了个底朝天,然后,什么也没找到。
最后这事情,就按着时韵之前说的,定性成了谋财害命。
就是因为宋淼太张扬,总宣传这玉佩多值钱,然后就被人给盯上了,白姨娘是里应外合,和盗贼是一伙儿的,否则解释不清楚那酒水的事儿那可是白姨娘自己花费了大功夫弄回来的上好的烈酒,一杯倒。
白姨娘的死,被定性成是宋淼最后关头发现不对,然后拼死报仇,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