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楼搜出公矿玉石,一时间又是一场风波。
都说这宝玉楼胆子泼天了,竟敢偷盗公矿的玉石来售卖。
想得多点的都默不作声,这事哪是一个宝玉楼那么简单,公矿的玉偷一两块出来还别说,一箱子一箱子的偷宝玉楼哪有这么大能耐。
果然,官府一番查探,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查出问题了。
“贪墨”
阿庆查探消息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
“是,从乾山矿场的管事一直牵连到了户部的俞侍郎。”
梅时九放下书靠着椅背笑了笑,“素王刚解禁就给了太子一击重拳,不过半天的功夫就直接查到了俞侍郎,难得刑部办案效率这么快。”
“公子,户部是太子管辖的,这事必会牵连到太子。”
“这事自然,否则素王何必多此一举,贪墨可大可小,就看太子如何应对了,那个宝玉楼查清楚了”
素王与太子的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圣上心里怕是明明白白的,这个朝堂啊是该换个模样了。
“那宝玉楼的柳天喜怕是中了套,本身也是个糊涂的,靠着祖上家业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前阵子突然开始暗中变卖了不少家产,顺着这条线索,奴才查到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梅时九终于来了几分兴致。
“六子胡同的一个小倌,柳天喜就是前阵子开始出入这个地方,在那之后就开始变卖家产,奴才觉得这地方有问题,没敢打草惊蛇,已经安排人在附近盯着了。”
六子胡同,暗馆
这种地方梅时九也是知道的,这些暗馆一般是招待一些特殊的客人,里面花样也多,那是真正的纸醉金迷之所,一般人去不得,一般人也开不起。
柳天喜或是中了套急需银子,此时若是有人给他出主意盘算,不中招都难。
“小心盯着,慢慢弄清楚怎么回事,不必操之过急。”
这种小地方,要清场太容易了,若真是什么要紧之地,周围肯定都有暗哨,嗅觉异常敏锐。
“明白”
梅时九缓缓抬手撑着头,幽声道了句,“小倌宝玉楼,这件事倒像是程四的手笔,没那么多面上功夫,直截了当,程家这个嫡子,上得台面的事做不出几件,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倒是里手,看来他在刑部大狱里倒是过得不错。”
阿庆默默听着没做声,那个程四私下里,的确是干了不少缺德事。
“他们之间的较量,本公子本无意插手,但是他们不敢拿她做文章,阿庆,听说儋州送来了一个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是不是”
“嗯”阿庆愣了下,好像没听说过。
梅时九低眉沉思继续自顾自道“你说这江洋大盗被送到刑部大狱,牢狱一个不注意,再把他关到了程四公子的隔壁或是对面的,见着程四公子过得好心里觉得不公,一个不小心把牢门打开了,顺手给程四揍一顿是不是挺理所当然的”
听到这,阿庆终于听出几分意思了。
不太确定的看向梅时九,“江洋大盗”
“恩,江洋大盗,这开锁撬门再越狱的,是不是容易”
“容易。”明白了,他这就去安排。
“去吧,这程四也是倒霉。”梅时九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
阿庆不禁暗暗摇头,就没有他家公子想不出来的事,程四的确倒霉,谁让他盯着不该盯的人。
素王府。
“竟然又让她躲过一劫,这个小丫头,果然是不能小瞧了,不过这次咬出了户部的俞止千,也算是没白折腾。”
程国舅说得随意,实则有些暗自得意。
素王看了一眼自家舅舅,脸上并未见得多高兴,“虽说扯上了俞止千,可贪墨哪朝没有这事可大可小,别到时候雷声雨点小,还有那个小丫头,不是说了再缓缓吗,暂时别动,舅舅,本王刚解禁,暂时不要节外生枝,那丫头的确有点邪,等本王顺利把刑部工部接管回来再说。”
“王爷,刑部和工部,不过是暂时交给太子替王爷管了一个月,如今一个月已过,还给王爷是理所当然的,这件事圣上心里定是有数的,这不正好赶上春祭吗按照惯例,春祭之前,朝中都会有些变动,如此,刑部和工部便顺理成章回到王爷手里了。”
程国舅说得理所当然。
素王凝眉摇头,“还事不可大意,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其他的动作先缓缓。”
“是”
“再有,程四现在大狱中,还是收敛一些的好,本王自会为他周旋让他早些出来,在此期间,他切不可再出岔子,到时候便是本王也没法子了。”
事关儿子,程国舅态度立刻端正了几分,连连点头配合着。
“程蓝呢,舅舅考虑的如何咱们在朝中需要有更多的自己人,程四暂时是没法入朝了,将来本王大业若成,自有他登朝的机会,但是这次春祭的机会也不能就这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