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丰子越和东篱真要好好问问了。
不过旁人不清楚初雪的品行,他们心里有数的,所以,刚才所见,一定是另有深意。
好像也只能这么想,他们此刻才能忍着继续宫宴。
皇后为这场宫宴的确是准备良多。
可是,好像是白忙活一场,这场宫宴总是跑偏。
原因,都是因为一个人。
金玉侯
她一来,这场宫宴就注定不寻常。
这不,花家的花县主刚舞了一段剑舞,赢得一片喝彩之声,皇上皇后自然要赏,可这二位的赏赐今日好像有些难以送出去,这不,人家花县主也学了状元郎的,自己请赏。
而且,又和金玉侯有关。
“臣女刚才听天亲王说金玉侯巾帼不让须眉,而金玉侯又是我大昊唯一的女臣,也算是开了历史先河,想必,金玉侯一定有其过人之处,今日难得一见,臣女想见识见识,相信在场不少人都与臣女一样,都想开开眼界。”
花旗自小行走军中,又上过战场,说话自有一股子气势。
和在场其他女眷都有几分不同。
她这时候站出来冲着金玉侯,谁也没觉得不妥,刚才天亲王的反应,也难怪花县主坐不住了,在场原波罗的人都知道,花家这位小姐对天亲王可谓一往情深,天亲王出兵征战,她也一直追随左右。
本以为,等天下大定,这天亲王王府总会有她一席之地,可现在看来,怕是
“这”金赞礼虽然也想看看这样的热闹,可这场合,他还是要板着些的。
“皇上,臣女知道,金玉侯娇娇弱弱的,舞刀弄剑恐怕是不行,臣女听闻,金玉侯师出名门,足智多谋,连兵书也有涉猎,不知大家可否记得,当初西北粮仓一事传闻是原大元军中一个叫梅时九的人所为,可实际上,却是出自咱们金玉侯的手笔,所以,天亲王才会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夸赞,而今大昊一统,天下一家,旧事重提,花旗并无挑事之意,只是纯粹惊叹金玉侯谋略无双,今日,花旗想借此机会斗胆领教一二,还请金玉侯不吝赐教。”
花旗还真是个率性的,简单明了,却又说得十分真诚,她今日就是想要领教一下,明明句句话都带着锋芒,听着却也不叫人讨厌。
不过,她看似无意说出的真像,却是惊奇了千层浪。
不说在场其他人了,就是丰子越和东篱也都看向了初雪。
初雪只能尴尬一笑,敢做敢当,她倒不至于不敢承认,只是
“没想到,当初火烧粮仓差点让波罗陷入困境之人,竟是金玉侯”
“花将军,这没搞错吧”
“是啊,当时不是说是大元九公子所为”
一时间,一片议论之声,这事也算是他们的常胜将军天亲王为数不多的败笔。
原波罗的臣子此刻看初雪,那又是另一番感受了,虽说如今天下一家了,当时人的心里,总还是有偏倚的。
而元大元的人看初雪,那心里又是另一一种心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骄傲的,这可是他们前大元的公主。
而一直表现的很低调的越欢烨终于忍不住抬头打量初雪。
这个女子的传闻,他也听了不少,却是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或许有些本事,但不足为道。
这是男人的世界,女子就该相夫教子才是常伦。
但她十分特殊,是前大元公主,他若是在朝堂上过多出声针对,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惹一身闲话,虽说他现在官职不低,可私底下,还是有人将他当成逆贼。
说他失了读书人的气节,所以,这三年,他在朝中忙着结网,行事很是低调,他相信,时间久了,总有一天人们会将那些对他不好的言论都淡化。
“天亲王,此事当真”
最后,还得是皇上来说这句话,一时间,所有人看向金绝天。
席上的世亲王妃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竟还有这回事,那粮仓一事是她所为
天亲王缓缓起身,没有直接回答皇帝的话,而是看向花旗,“花将军,此事本王尚未证实,花将军这般言之凿凿,可是查实了”
花旗没想到金绝天会当众这么问她,这不是明白白的袒护那个金玉侯吗
“王爷,此事实情如何,王爷心中有数,金玉侯在这,既都说开了,不妨问问”
花旗也不否认她没证据,但是此事军中不少人都知晓了,只是没有说破罢了,很多事仔细对对就能对上的。
她认识的王爷,素来是个磊落之人,怎么,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花旗想到这,也就越发倔上了。
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又转嫁到了初雪身上,这一场宫宴,大家伙就是这么看过来看过去,好戏不断。
“此时过去已经,而今天下太平,是谁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