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突然间的,到底怎么回事,初雪小姐人不在,皇上就这么下了赐婚圣旨,这可是圣旨,就算初雪小姐不乐意,是不是也没法子了”
满城皆知,吕文郁自然也知道了,他这几天埋头琢磨药方子,等着初雪回来,外头的事要不是车前告知,他完全不知。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吕文郁听罢傻愣了好一会儿。
“就今天,奴才也是听了才去打听的,先头说是初雪小姐和天亲王,后来又变成黎公子,这次是下了圣旨,应该是不会错了,公子,这皇上怎么乱点鸳鸯谱啊”
车前都着急了。
吕文郁呆坐着,身子微微轻颤了一下。
随即起身,“快去备马,对了常寿在不在府上”
“在呢”
“快去喊来。”
吕文郁说着,干脆自己就抬脚去找人了。
常寿和常伯他们也着急,但是圣旨都下了,他们能怎么办
“常伯,常寿呢”
不是在府上吗
“去接小姐了,吕公子先别急,常寿刚去了一趟老先生那边,老先生说五公子已经去路上接小姐了,小姐自来有主意”
“五公子什么时候走的”
常伯冷静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啊哟,这事常寿回来说的时候,还是和天亲王,这下又成了黎公子。”
“常伯,备马,我去一趟,你在家守着。”
“我知道,辛苦吕公子。”常伯明白吕文郁的意思。
吕文郁急匆匆就走了。
这桩婚事
或许未必如大家想的这般是一桩坏事,但是他还不能百分百肯定黎顺水就是梅时九,但是有七八成的可能,这已经是很大的概率了,他本想着,等他方子琢磨出来,等黎顺水用了药,想起来了
主要还是怕她失望,可是想在顾不了那么多。
这个消息绝对够震撼的,一时间,满城热议。
黎府更是炸了锅。
黎家议事堂内,聒噪一片。
“这下可不得了了,咱们黎府出了个侯爷夫人。”
“那可不,还是天亲王的义妹。”
“族长,咱们是不是要准备办喜事听说世亲王妃亲自张罗,要让金玉侯风光大嫁,真是一桩好姻缘。”
“平日闷不吭声的瞧不出来,这不声不响的干大事啊,就说他怎么好好的自请去戍城督工,原来是一家子,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咱们黎家这回可是彻底出名了。”
黎丰年听着大家的明嘲暗讽,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叔伯,当初您将顺水这孩子记在我们大房名下,为的就是他将来入朝有利仕途,如今,我们大房大家伙也看到了,娘娘降为嫔妃了,我呢,在朝中也是闲着,眼看我们大方要走下坡路了,可不能耽误了顺水的前程,他得皇上看重,如今又被赐婚,这么一桩好姻缘,旁人可是想都不敢想啊,他要娶的可是侯爷,大家说说,这将来进了咱们黎家的们,跟咱们这一帮大老爷们面前与咱们拱手作揖的,咱们害得客客气气,更别说咱们一府女眷了,到时候,长辈见着她,是不是也得行个礼什么的叫我看,叔伯还是将顺水改记在二房名下,这泼天的富贵,咱们其他几房可不敢沾。”
黎建树这会儿可是不客气,这一番话说得黎丰年脸都青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黎丰年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让黎顺水再赖在大房名下。
心里也是怒火中烧。
他是希望借着黎顺水的才华给二房长脸,成为二房的依仗,却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大房也好,二房也罢,一笔写不出一个黎字,这婚事,是圣上赐婚,他能如何抗旨不尊一个女子罢了,就算是当朝侯爷又如何,出嫁从夫,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我知道大家怎么想的,也知道现在外头有些个难听的话,可这是圣旨,圣旨已下,咱们黎家就只能收着,建树,你也不用在这儿阴阳怪气,我今儿就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从今天起,黎顺水不再是你大房名下的,回头就去改族谱,说白了,他本来就不是咱们黎家的人,是老夫在外头救下带回来的,也不是从小养大的,这脾气秉性,已经行成,不管如何,他如今在咱们黎家,这圣旨也下到了黎家,他就是黎家的人,以后,他只与老夫有关,与你们任何一房都没关系,与二房也没关系,这婚事,也不劳烦大家,老夫亲自操持。”
黎丰年说完这句话就起身扬长而去。
他怕憋不住当场发火,族长的姿态,他始终还是想保持住。
其实,今天大家的话已经很难听了,他的话也好听不到哪里去,就差没明着撕破脸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黎丰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去。
黎丰年坐在书桌前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药瓶子,良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