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谁能没点长进?
杀生丸:...
即使只是半妖,也容不得被杂碎觊觎。
这天过后,凡是杀生丸直线前进的路上,一众准备过冬或正在过冬的蛇妖都倒了血霉。
又闻大妖喜欢泡澡,倒霉蛇妖们连夜逃离温泉区,有几条连珍贵的蛇蜕都忘了拿。就这样,犬夜叉捡了大漏,多了一堆天然蛇皮袋(?)。
是夜,犬夜叉坐在篝火边,对着小山高的蛇皮思考该怎么用。
据他所知,田代先生给的“唐古方”中有一味药就是蛇蜕,具有祛风定惊、消肿解毒的功效。可古方记录的是寻常蛇蜕,不是蛇妖的蛇蜕。若是用上蛇妖的蜕,剂量是多少,功效又如何,需要参考的是妖怪的医书吧?
但妖怪有医书这东西吗?他们不都是打一架全靠自愈的吗?犬夜叉喃喃自语:"如果妖市有医书出卖的话,得要多少妖珠?"
可怜他一天一枚妖珠,连储物宝具的量都攒不出,怎么再攒医书?在镰仓,书籍的价值远高于其它,医书更甚,他想要的话得付出更多吧?
犬夜叉趴在罐子上:"看来要攒好久好久啊……"
他这厢在哀嚎,杀生丸在那厢泡澡。当他迈入温泉,被腾起的热气淹没时,这场温泉之争算是落幕了,他是赢家。
只是,他没有“赢”的感觉。
坐在温泉池里,杀生丸背靠巨石,曲起一条腿,再将手搁在膝盖上,姿势很是狂放。迫于他的气息,方圆十里内没有肉食者敢靠近,在这份静谧中,他的思绪沉淀下来,金眸微暗,注视着水面。
有些事,看似是他赢了,其实不然。
他能察觉到,这段以他为主导的主从关系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始因是半妖的抗争与抵触,再加上她不服管教又个性使然,进而让“主从”开始往“兄妹”的方向发展,就连他自己都莫
名其妙地纵容了半妖几分。
要是换成别的小妖,胆敢反抗他的意志,会有什么下场?死。
而半妖呢,这狗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他的忌讳,还多次试探他的底线。可他给她的下场是什么?是活着。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忍耐她?为什么放过她?为什么要让她吃教训?
教养半妖从来不是他的责任,而是父亲和那个人类女人的责任。半妖甚至不是西国的子民,更不想成为他的附臣,可他却打算让她知道点礼数……是因为血缘吗?是因为杀一只幼崽丢脸吗?是因为继承人的责任感吗?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或许他只是想看看,父亲愿为之付出性命的半妖能成长到哪一步。
妖力在池水中震动,震去他身上的尘埃,也震入了他的气味。待月上中天时,杀生丸正在梳理银色的长发,像是在理清纷乱的思绪。可就在这时,犬夜叉扯着嗓子的咆哮从林中传来——
"杀生丸,你到底要泡到什么时候?月亮都到天顶了,你是在泡死猪皮吗?"犬夜叉声嘶力竭,"让我等到月中天你是故意的吗?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混蛋!"
他只是个八岁的宝宝,要早睡晚起才能长高!看看杀生丸干的好事,这是要他一辈子都是个小矮子啊!
杀生丸:...
他明白了。
他留这狗东西一命大概是为了看她能有多粗鲁多作死多欠揍,毕竟妖生漫长,总需要奇葩来丰富“认知”。
呵,他活到成年,谁见了他不说一声风雅的贵公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叫“死猪皮”。这半妖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脏话,是鬼杀队,还是鸟仓家?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幸哉和鸟仓胜齐齐感到后背—寒,不禁多裹了件大氅。想想还是冷,屋里又生起了暖炉。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更冷啊。"
两个人,两处地,两间屋,却发出了同一声感慨。可见,草食者对肉食者的杀气是万分敏感的。
年关近了,离北海妖市开启的日子也近了。
可犬夜叉只攒了八十一枚妖珠,远不够一个储物宝具所需的下限,就是不知道妖市允不允许赊账,要是允许,按他这“稳定的收入”,质量好点儿
的储物宝具也不是不能有。
犬夜叉陷入沉思。
从始至终,他都没打算动杀生丸的妖珠。他做人一向实诚,殊不知在妖界他不能做人,得做狗,还得狗仗狗势。
日子如流水,一晃而逝,很快到了妖市开启的时间。说来也巧,妖市打开的这天也是人类过新年的当天,好比花开两朵各有各的颜色,虽然有点别苗头的意味,但两边同样热闹,过得是同样精彩。
精彩个鬼啊!
犬夜叉万万没想到,他兴冲冲地跟着小妖怪入场,是要交两枚妖珠作“劳赏”的。所谓“劳赏”,就是妖怪进入妖市的门槛,他得把两枚妖珠分别投入门口的“阿”和“哗”的嘴里,以示他有一定的购买能力。
犬夜叉:...
一次突如其来的剥削让本就不富裕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