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就一顿饭而已,给谁做不是做,请谁吃不是吃,但在新环境里,“请人吃饭”可是人情概念,特别是看到两个小友有多少猎物就给他们吃多少时,一群老妖老神仙十分感动,当晚就给山洞整了灶和门槛。
黄鼠狼:“盛情款待,受之有愧。日后山中有事,可随时去西地喊我。”
黑蟒也一样,还告诉了他们食物多的地方。
之后,他们会时不时来串门,不是送吃的,就是送用的。明知妖怪用不到,可人类家里有的,他们也得有,比如砧板、菜刀,挂在门上的干货,过冬用的棉袄……约莫半个月后,土地公手把手教他们种地。
土地公:“人也好,妖也罢,都是天生地养、脚踏黄土的生灵。连地也种不会,谈什么治国平天下?现在
() 的人啊步子跨得太大,本末倒置。这种地啊,才是道法自然。”()
犁地不是事儿L,挑水也不在话下,这些狗兄妹都能做。然而,唯独一样,唯独最要紧的一样施肥,两只狗看得面有菜色,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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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施肥所需的“主料”居然是污秽之物。它们被装在桶里,由土地公握着长柄勺一次次浇灌在菜上,可谓臭气熏天,偏偏他一脸笑,仿佛身处花田。
“哈哈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土地公大笑,“这哪是秽物,这是五脏庙祭出的‘生土’。它们是臭不可闻、肮脏不堪,可你俩要明白,有污才有净,最污秽之物才能养出最好的粮食。”
“看到山下的村人没?”
“不会说他们的话不要紧,只要你会种地,在哪儿L都能活。”土地公笑道,“种地如种心,粪土如阅历,要想长得好,你得忍得了。”
最终,犬夜叉凭顽强的毅力挑起了大粪。讲真,幸好他在遥远的大洲,不然被西国的妖怪知道大将在挑大粪种地,还不知会怎么编排他!
切,才不管他们怎么编排呢,他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但这事,杀生丸应该不会做……吧?
犬夜叉对杀生丸的认知还是存在着偏差,他没料到,与种地格格不入的杀生丸也会挽起袖子下地,在一片恶臭中给苗施肥。
关键他适应良好,面上没有半点不耐和厌恶之色,看得土地公连连点头,直呼他悟性好,以后肯定是插秧割稻的一把好手。
犬夜叉:……
他凑到杀生丸身边:“这么臭你怎么呆得下去?”
杀生丸瞥了她一眼:“我已经闻不到任何气味了。”
犬夜叉:“啊?”
好家伙,杀生丸的鼻子已经失灵了!天呐!难怪他能在大粪的包围中呆一整天,原来是废了(大雾)!
接着没过半天,犬夜叉的鼻子也废了。
但这不是没有好处,受过无惨躲东司的恶臭,再来一波种田挑大粪的经历,犬夜叉表示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味道能为难他了!
不料打脸来得那么突然,有一日,犬夜叉送回了一个在山中走失的小女孩,与山下的村人有了第一次接触。为表感激,村人送了他不少食物,其中令他嗅觉深刻的是一种臭得要命的豆腐,和一种里头装了小鸡的“活蛋”。
他们告诉他,都能吃,后一种特别补。
犬夜叉:……虽然听不懂,但我觉得都不能吃。
最终,这份礼物被他送给了黄鼠狼,而黄鼠狼给他回了礼,是十只会下蛋的老母鸡。
犬夜叉:“你们大洲这里,收到了礼物就一定要马上回礼吗?”
黄鼠狼:“不用马上,记着就行。其实这送的可不是礼,而是活在世上的人情世故啊。你敬我二分,我让你一丈,这不就有一丈二分了吗?”
见他似懂非懂,黄鼠狼也没解释,他亲手教犬夜叉编鸡笼、围篱笆。一边教,一边语重心长道:“别小看这些琐碎事,我们这儿L的大能都是从零碎的小事中一点点悟道的。”
犬夜叉:“做这些还能变强?”
黄鼠狼:“难道不是吗?我第一次有了‘灵智’,就是学着一个人用爪按住了鸡脖子。对他来说,抓鸡只是抓鸡,那只是个简单又普通的手法。可对我来说——我成精了。”
犬夜叉喃喃:“好像是这样……”
他的日之呼吸不就是从做饭中一点点领悟的么?大锅是目标,内中的菜是关节,长勺是刀的延伸,而灶火的吞吐与呼吸产生共鸣。
“原来如此……”
他有些明白什么是“大道至简”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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