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特批了那么多肉和粮食、
难道这也是一种虐待吗?”
“你是什么态度!”刘广德重重拍打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巴菲特同志跟一般工人,一般研究员能一样吗?他身份的特殊性,你难道不知道吗?”廛
“有什么特殊的?不就是巴菲特来自国外吗?”李东来淡淡的说道。
“外事无小事!巴菲特是客人,咱们就该优待!”刘广德道。
“在我看来,只要是实验室的研究员,就没有身份的区别,没有国籍的区别,应该一视同仁。”李东来道。
“你这种思想是错误的!如果巴菲特被虐待的情况传到了外面,外面那些人该怎么看待我们轧钢厂。”刘广德乘势追击。
“他们如何看待我们,对我来说没有一点意义!”李东来站起身沉声说道:“只有我们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得到别人的敬畏,一味的讨好外人,换来的只能是鄙视。”
“你....你....”刘广德没有想到李东来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杨厂长见两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站起身说道:“刘厂长你不要激动,李东来同志的观点,也并没有错误。现在国内情况艰苦,巴菲特同志的待遇已经算得上是优待了。”廛
“老杨,你难道也这样想?”刘广德不可置信的看向杨厂长。
轧钢厂两个等级最高的领导陷入了对峙之中,旁边的厂领导们的心脏都提到了喉咙眼。
无论是支持杨厂长的领导,还是希望借刘副厂长的手削弱杨厂长的领导,都不希望两位最高领导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轧钢厂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他们身为轧钢厂的领导,前途一片光明,如果因为两个领导的争斗,而影响到轧钢厂的大局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会议室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直到一个弱弱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沉寂。
“那个,我好像明白了,这次李东来同志之所以会被人认为犯错误,归根到底在于巴菲特同志如何看待自己受到的待遇问题,咱们为什么不亲自问问巴菲特同志呢?”
众人都愣住了,对啊,是不是受到了不公正待遇,问一问当事人,不就一清二楚了,用得着在这里你争我吵的吗?廛
这个主意看起来没有多么聪明,只不过是一些常识性的内容,但是能够在关键时刻,跳出固定思维,从全局来考虑问题,可见此人的脑子是十分灵活的。
在这个年代,大多数人都习惯循规蹈矩的工作,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他们的思维已经被固化了。
就连李东来也不免多看了提出建议的那个人。
那人二十多岁的年纪,身穿藏蓝色中山装,身材消瘦,头发乱蓬蓬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酒瓶底似的镜框,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李东来微微眯了眯眼睛,想起此人的来历。
他的名字叫做司马得志,是轧钢厂引进的青年人才,毕业于京城大学历史系,现任轧钢厂后勤处销售科科长。
一个京城大学毕业生,担任科长职务,看起来也不算是亏待他。廛
但是。
轧钢厂并不需要销售科。
这年代的国营工厂,实行的统购统销的策略,
从生产到销售,都是根据部委的计划进行的。
生产材料由部委提供,生产出来的产品归部委所有,再由部委按照计划分配给其他工厂或者是运到供销社里,供应给居民。
销售科的存在毫无意义,只不过因为轧钢厂在公私合营的时候,为了安置原轧钢厂的那些销售人员,才保留了下来。
销售科的日常工作,从销售产品,变成了负责接受用户对产品质量的反馈,跟后世的售后服务部门差不多。廛
而轧钢厂的产品质量一向过硬,再者说,产品是部委统一调度的,即使有质量问题,用户也不会投诉。
销售科就成了养老的科室,身为销售科长的司马得志成了轧钢厂里最清闲的领导。
默默把司马得志的名字记在心中,李东来扭头看向杨厂长,微微的点了点头。
接到信号的杨厂长心中松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司马得志同志的意见很有道理,既然事情跟巴菲特同志有关,自然得询问巴菲特同志的意见,刘副厂长,你的意见呢?”
“我同意,不过为了避嫌,应该由我来询问巴菲特。”
刘副厂长一口答应下来,根据马展提供的消息,巴菲特对李东来恨得咬牙切齿。
他本来在北美洲过着富裕快乐的日子,却被李东来忽悠到了京城。廛
京城能跟北美洲的资本主义城市相比吗?
刘副厂长曾经通过特殊途径,搞到了一些港城的期刊杂志,里面描述的繁华世界,让他都心生向往。
跟那些资本主义城市相比,京城就像是一个破旧的大农村。
巴菲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