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了,他们惧了,可现在他们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事不过三,他们是时候该为自己的愚蠢与自大付出代价了。
研究所外的惨叫声不断,蔺悄害怕地蜷缩着身体,眼睛红红的,小兔叽耳朵都垂了下来。
他想梅里特了,不知道他伤得严不严重。
楚穆韩冷着脸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顺带锁上了门:“这里是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他们不敢擅自进来。”
楚穆韩本意是要安抚着惶恐不安的漂亮小omega,可这话在蔺悄耳朵里就自动变成了——“这里是我的房间,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蔺悄害怕地纤长的眼睫像落网的蝶翅般乱颤,他咬住洇红的唇瓣:“刚才为什么不把我交给研究院里的那些人?现在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楚穆韩语气微冷,可看见蔺悄那微红的眼眶时,动作放缓,像对待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细心的用湿毛巾为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蔺悄鼻尖一酸:“我要揭发你,你也不是人类。”
楚穆韩脱下白色手套用粗粝的指腹轻柔的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你哪儿也去不了。”
【呜呜呜什么强制play,悄悄老婆好娇啊,楚狗就是个大变态。】
【可是为什么我却越来越兴奋(?)斯哈斯哈楚狗不会疼老婆,要是我才不舍得让悄悄为别的男人掉眼泪。】
【老婆啊,咱们阵营不同就不强求了,考虑考虑我吧,人和野兽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
楚穆韩说完这句话就出门去了,还特意从外边锁上了门。
蔺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吸了吸红红的鼻尖,这么蜷缩着身体坐在床上,想着该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过了好久男人都没有回来,夜幕将至,蔺悄眼皮打颤,竟然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微微亮时蔺悄听见一声轻微的关门声,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时瞳孔还没聚焦,鼻子就先一步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蔺悄瞬间恢复清醒,看清眼前持枪的高大男人,细白的手指攥着床单,抓出了些许褶皱。
“睡醒了?肚子饿了吗?”楚穆韩定定地看着危坐正襟的漂亮小omega,脸上看不出情绪。
蔺悄摸不准他心里什么想法,呆愣愣地点头:“嗯。”
头顶上柔软的小兔叽耳朵跟着晃动着,看起来傻乎乎的。
楚穆韩叫人送来食物,随意拿了把椅子就坐在床边,呼着热气腾腾的粥:“张嘴。”
蔺悄下意识地张嘴,温度适中的粥就被送进了他的嘴里。
刚咽下去下一口就紧随而至,蔺悄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像偷吃胡萝卜的小兔叽一样。
氤氲热气间仿佛淡化了楚穆韩身上那股冷戾与血腥,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一碗见底,蔺悄的小肚子都吃得有些撑了起来。
楚穆韩放下碗给他递了杯水,蔺悄接过杯子细细吞咽着,睁着圆润的眼眸,看起来就像个被圈养的孱弱的金丝雀一样,不谙世事的天真,只能依附着男人生存。
楚穆韩起身,蔺悄以为他要走了,也跟着起身。
可楚穆韩却突然开口:“梅里特死了。”
蔺悄愣了一下,瞳孔微缩,“啪挞”的清脆一声,玻璃杯从手心里掉落,四溅成碎片,光洁赤裸的脚趾都被尖锐的玻璃碎片划伤。
他终于从何得知男人身上的那股血腥味是来源于何处了。
他忽而红了眼眶,颤巍巍地开口:“是你杀的吗?”
楚穆韩看着他被水雾蒙上的漂亮眼眸,顿了一下开口:“是我杀的。”
他本以为蔺悄会愤怒的质问他原因,可这次他却没有,而是缓缓蹲下了身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着流血受伤的脚趾,看起来就像失去了强大庇护孱弱的小兽一样。
楚穆韩莫名的心一疼,蹲下身给他挑去软白脚心里的玻璃碎片,连手指被玻璃碎片划伤了都没顾上。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话一出,他才发觉自己的嗓音低哑得不像话。
蔺悄就这么乖乖地看着他,忽而笑了,眼泪掉了下来,连疼也不会说:“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楚穆韩给他处理伤口的手微顿,随即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