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悄有心想略过莫诩去看其他人,却发现其他人的目光与莫诩如出一辙。
那种毫不掩饰的迷恋与爱意,眼底弥漫出来的疯狂,深深的独占欲与阴暗,都让他浑身颤栗着。
平常、平常他们也是这样的眼神吗?
蔺悄有些害怕了,白皙的大腿不自然的并拢着,紧咬着洇红的唇瓣看向宋以凛,像个茫然无措的幼崽。
宋以凛打量他的目光像审视着一个完美的作品,指尖微微用力,就在蔺悄精致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了些许红印:“回答我,小少爷,是不是特别喜欢别人这样看你?”
“看着他们为你着迷,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肆意玩弄着他们的感情。”
蔺悄吃痛眼底弥漫着一层朦胧的水雾:“不、不是这样的……”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宋以凛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那个在蔺悄印象里清冷的如同高岭之花的学长,怎么会像那群肮脏丑恶的人一样,用那种充满罪恶晦暗的眼眸紧盯着他。
蔺悄颤栗着,他想要逃离这里。
下一秒宋以凛就松开了手,看着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蔺悄还没懂是怎么回事,湿漉着眼眶跪坐在了原地。
他看着宋以凛修长的手捂着额头,阴影遮盖了他的眼眸,看起来有一些莫名的恐慌感。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扯着他的衣角:“宋、宋学长?”
宋以凛摩挲着指尖残留的触感,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色:“抱歉,我刚才失态了。”
追求艺术的人总会对完美的事物产生极端的痴迷与追求。
蔺悄倒也能理解,只是他总感觉,刚才的宋以凛看他的眼神,不只是像看待虔诚的艺术品般简单。
宋以凛看着他脸上还有些害怕的神色,克制着掐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的脸上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清冷:“吓到你了吗,抱歉,小少爷,您实在是太美了,美到让我……”
控制不住。
宋以凛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略过蔺悄精致下巴被他捏出的红痕上,喉结滚动着,在白皙的脖颈上极为显眼。
世界上最兴奋的事,莫过于看清冷禁欲之人为你展现病态痴迷的色彩。
贪婪,占有,欲望,爱慕。
很复杂,但也很让人心颤。
蔺悄感觉自己太坏了,白玉似的肌肤上都泛起不正常的粉意,比之前更漂亮了,或许他就像宋以凛刚刚说的,他喜欢被所有人包裹爱意的感觉:“没、没关系的……”
他目光瞥见自己还一直抓着宋以凛的衣角,下意识的想起宋以凛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略微颔首见宋以凛脸上没有任何反感之色才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完全忽略了刚才宋以凛是怎么碰他的。
那副表露出来的姿态,完全不像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会做出来的举动。
众人眼见着他们暧昧不清的模样,眼底凝聚着实质性的阴暗。
喻如镜盯着自己之前画板上的画,忽然把画给撕了,那举动却没有引来任何人注意。
他们的目光都放在了讲台上的漂亮小omega身上。
碎片纸张就这么随意飘落在地上,喻如镜鞋底踩过那充满未干颜料的纸张,忽而开口:“有了小少爷当模特,我对这个主题倒是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蔺悄的目光朝他看去,毫无疑问看到了满地破碎的纸片,以及他那忽然暴露在画板之后的身体。
蔺悄瞬间软白的脸颊微都红了一大片,嘴里毫不留情地吐露着:“变态。”
骄纵的小少爷从小到大谁不是哄着惯着,哪里被人这么调戏过。
喻如镜脸上没有丝毫不适感,反而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仿佛他在外人眼里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学生会会长。
“只是,好像还缺少了点什么。”
善于攻心为上的欺诈师对着漂亮的小omega循循善诱着。
“小少爷,摆出几个更漂亮的姿势来,好吗?”
他拿着画笔隔空丈量着蔺悄的身体弧度以及曲线:“作为绘画的参考,我想给予了全班帮助的小少爷会以优异的成绩通过这次测试。”
他微笑着看向面色如常的宋以凛:“对吗,宋学长。”
他宛如一个中世纪的绅士,在透明宽阔的玻璃花房里对着众人说着得体的话语与提议,掩埋他们实际上早已共通内心深处的罪恶与阴暗。
宋以凛与喻如镜对上了眼神。
作为此次绘画课程的主考官,他有权决定这场考核测评中的一切。
“这怎么可以呢,那可是小少爷啊,给我们当模特为我们提供灵感已经很委屈了,你现在还要命令小少爷?”
有些人害怕骄纵的小少爷生气开始想要讨好着小少爷,只是他们的动作与话语截然不同,他们的眼底掩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