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向来很准,也希望白先生能认得清楚自己的身份。”沈京墨毫不掩饰眼中浓烈的鄙夷,点到这里为止,再多的话就不方便在蔺悄面前说了。
就算是白家独子又怎么样,在蔺悄眼里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玩物。
玩物就该有玩物的样子。
不该肖想那些自己永远得不到的。
“我的身份?”白零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扯着冷笑反问:“那沈警官现在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指责我呢?”
你连玩物都不是,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见过几面的熟人。
盛尧已死,跟蔺悄关系最好的就是他这个昔日情人。
更别提现在蔺悄管他叫老公。
一贯冷酷的男人缓慢的抬头,他面部轮廓虽深邃,但却无法掩饰他言语中的冷戾与恶毒:“你是不是很嫉妒我?沈警官。”
这下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沈京墨薄唇紧抿,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激起过情绪,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是在嫉妒白零,嫉妒这个如冷血动物般的男人。
他拳头紧攥着:“我会嫉妒你?真是可笑。”
白零冷笑着不予置评,可他的面部肌肉纹丝不动却不动,立体眉骨的黑眸下是极致的黑,没有一丝光亮:“秦羽泽不是我的对手,你,同样也不是。”
沈京墨在与白零对视时,他联想到家中养着的蛇,那双深沉的瞳仁似淬了毒的獠牙,充满明晃晃的恶意。
他仿佛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越想越是心惊,难道说白零已经把盛尧已死的消息告诉了蔺悄?所以蔺悄现在才这么光明正大的喊他老公。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蔺悄中午还要发消息过来指责他说盛尧的坏话?
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沈京墨拿捏不准蔺悄现在的态度,放任白零这样的危险因素在蔺悄身边,一定会惹来麻烦。
“既然白先生这么自信,那不介意我们搜查一下你的房间吧?”m.gΟиЪ.ōΓG
执行人员在上面没有特批下搜查令时是无法进行私宅搜查的,就算是屋子的主人允许也不行。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沈京墨这是要顶着上面的压力对白零施压了。
白零淡薄的嘴唇动了动:“你请便,不过我希望今天发生的事情还请几位都原封不动的记录在案,要是有所包庇或隐瞒或与事实不符……”
“那么几位头上这顶帽子,我也不知道还能戴多久。”
空气中的气氛压抑得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双方僵持着,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白家独子白零的压迫力吗?
除了蔺悄和沈京墨,其余人冷汗直流。
蔺悄注意到沈京墨将腰间别着的警棍换成了配枪,比上次来调查还要具有攻击性。
“这个你自然放心,如果是我冤枉了白先生的话,那我回去自愿受到处罚,但如果真的搜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只希望白先生到时候不要抗拒我们的执行流程。”
子弹上膛发出清脆的声音,沈京墨目光锐利如炬:“不然的话,我们也不敢保证会使用什么强制手段将白先生带回去了。”
白零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沈京墨临走前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很快,一瞬而过。
别人或许没注意到,但这却瞒不过他,这是他作为杀手的直觉,他对于杀气这种东西极为敏感。
沈京墨想杀他,看来他也不是什么正直的人。
蔺悄其实觉得把杀人犯引进来的凶手应该不是白零,这样也太明显了,不知道为什么沈京墨一直把矛头指向他。
不过很快蔺悄就理解了,当他把奶茶里最后一口脆波波都吸完,沈京墨他们也已经搜查完毕。
沈京墨命人将那座石雕用白色纱布包裹好搬出来时,同时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面装着一部沾血的手机和一个红丝绒包裹着的小盒子。
蔺悄眼眸微抬,这是从白零房间里搜出来的?
蔺悄直觉这两样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但他却不敢注视的太明显。
随着沈京墨的不断走近,蔺悄越发看清楚了他手里拿着的那两样东西。
“白先生,经我们调查发现你与这次的杀人犯案件并没有直接联系,但我们却发现了另两样有意思的东西。”
当着蔺悄的面,沈京墨却不敢说得太明白,而是直截了当:“我们怀疑你与另一个案件有所牵扯,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白零的目光只在那个红丝绒小盒子上停留了一瞬,他自然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随即就把目光放在了那部沾血的手机上,上面还挂着小兔叽吊坠,一看就是盛尧的。
虽然这个手机看起来与盛尧气质不符,但是那个抱着胡萝卜的小兔叽吊坠一看就是蔺悄送给他的。
“从我房间里搜出来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