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命的几位法师,尸首都装殓了,秦卿云恶狠狠地一把火把这城堡点燃,三十年基业灰飞烟灭,陈浦和和其他相欢门的死者,也都投入火中,一了百了。
众人回城,卢靖琪要去料理城中法师的后事,遣返相欢门关押的女子,先行拜别,高建德、祝博文回了客馆,林晓东、秦华月跟着徐思怡,要去拜见公主,秦华月把秦卿云安顿在客栈歇息。
行宫之中,熙云公主坐立不安,听见有人来报,忙出来迎接,见林晓东平安,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回来了。”
林晓东向秦华月介绍道:“这位就是当朝公主。”
秦华月抬头打量熙云公主,果然美艳四方,高贵雍容,可是一双杏眼,却只盯着林晓东看。
“民女狐族秦氏,见过公主。”
秦华月给熙云公主行礼。
熙云公主回过头来,也打量秦华月,见她虽衣衫不整形貌憔悴,却别有一番清丽,单论美貌,胜过自己,再想想她和林晓东志气相投,早已有过男女之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你就是秦华月?
林晓东日思夜想的女人?”
觉察到了公主对自己的敌意,秦华月低着头瞪着眼睛回道:“公主,民女就是秦华月,不过,我和林公子也只见过几次,林公子,想必不至于对我日思夜想。”
徐思怡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怒道:“林公子愿意为你以身涉险,你却不当回事?”
“呃……公子大恩,无以为报,感激之情难以言表,怎敢不当回事?”
秦华月急忙解释,也才明白,徐思怡和熙云公主是觉得自己辜负了林晓东一片心意。
熙云公主瞪了林晓东一眼,问秦华月道:“我和徐姐姐对林晓东一片深情,为什么他最后选择了你?”
一旁的林晓东眨眨眼睛,拱手道:“公主,此事要是秦姑娘不愿意说,还请公主不要强迫。”
“我知道了!现在就开始不一碗水端平了!”
熙云公主冲林晓东一瞪眼。
秦华月脸上一红,低头道:“公主,公子和我没有什么,是我强迫他的。”
熙云公主却不信,眼睛一斜:“自古以来只有男人强迫女人,哪有女人强迫男人?”
回头看了一眼林晓东,秦华月道:“公主,我当时已经找到了相欢门的下落,知道报仇无望,却也要拼死一试,不想还未经人事就死了,所以才苦苦相求。
我身在秀楼,被人当成娼妇,只有林公子敬我,我不想便宜了那些买春的公子哥,所以才苦苦相求。”
“此事是我失仪,和林公子无关,还望公主不要怪罪!”
秦华月再给熙云公主行礼。
都是女人,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许多隐情,熙云公主神色柔和不少,轻轻一叹,道:“我和徐姐姐都输给你了,你以后要对林晓东好,不然,我和徐姐姐都是一片真心,饶不了你。”
“公主,徐姑娘,林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当好好报答。”
说着,秦华月回头看了一眼林晓东,垂下眼皮神色落寞,接着道:“不过,我和林公子也只有那一次出格之举,林公子法力高强风流倜傥,自然当寻一位或者几位门当户对的良家女子婚配。”
“我一个秀楼女子,自然是万万不敢做他想的。”
嘴上说着不要,熙云公主和徐思怡对视一眼,却也都明白了,秦华月对林晓东,也是一片痴心。
“林晓东!你都要了人家的身子了,就不能男人一点,不要辜负了人家!”
熙云公主骤然发怒,指着林晓东就开骂。
一夜恶战,林晓东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秦华月,被熙云公主骂得大脑一片空白。新船说
见林晓东愣住,秦华月低下了头,平静道:“此事是我强迫,本就不作数的,更何况我狐族,本也不在乎女子清名。”
“你能不能男人一点?
敢做不敢当?”
熙云公主骂得更起劲了。
见林晓东发愣,秦华月失落,徐思怡拉住了熙云公主,心想:“男女之事本来也不是外人催促就能成的。”
劝公主道:“公主,此事,毕竟是他们二人的事情,咱们都是外人了,不便插手。”
徐思怡这么一说,熙云公主僵硬了片刻,也神色落寞,转而问道:“相欢门怎样?”
徐思怡:“已经被剿灭,城中法师死了三位,我司天监,也少了两位术师。”
“相欢门如此厉害?”
熙云公主一惊。
“若不是林公子,恐怕我们还抓不住门主陈浦和。”
徐思怡扭头看向林晓东。
“你又立功了,回去我会向国主禀报的,我要休息了,你们都出去吧。”
熙云公主没了兴致,往外摆手,林晓东和秦华月告退。
来到公主行宫门口,林晓东和秦华月对视。
秦华月问道:“公子要去哪?”
林晓东想了想,道:“我要回客馆休息。
你呢。”
“我要去找我姐,她这些年,在相欢门,受了不少苦。”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华月,林晓东只想逃走,道:“那,姑娘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