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他精神不振,修为下降的事实。
是陆峰来寻得那位戒律院上师。
但是很可惜,已经无甚么用处了。
——他在此间,无有严格持咒,更遑论是修行了,便是戒律,都顾不得了,这般情况之下,他的修为不住的减弱,连咒语都软弱无力,便是应有之意,甚至于现在,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中年人,哪里又像是一位曾经的“智”字僧人?
他现在这一副模样,绵软的怕是连杀人的刀子都握不住了罢!
雄鹰一样的汉子?
狗屁。
便是一团罢了。
他从里头走了出来,头上也满是汗水,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累的,他重复说道:“骑着白牦牛的上师?”
得到了确认之后,那智字辈的上师走了出来,心头立刻惴惴不安起来,不知道自己这边是哪里出了问题,叫一位上师亲自来寻他。
他有些紧张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将一串念珠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努力叫自己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僧侣,方才说道:“走,走,走,你这奴才,在前面带路!
未曾怠慢这位上师吧?”
“未曾,未曾。”
管家佝偻着身躯走在前面带路,连连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这位“智”字辈上师着急的双手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就往那碉房里头走,待到了他见到陆峰的时候,他有些不可相信,不过再仔细看了半天,他便稍微有些松懈下来,他说道:“你是,你是,你是永真?
被发配到了杂湖朗诺山的永真?
你怎么现在这一副模样?”
其实他应说的是,你怎么现在还活着?那处地方,便不是能够活人的地方,并且他也匆匆见过永真的模样,但是现在看起来,永真虽然还是那个永真,可还是有一些地方不一样了。
那种不一样,叫他后背都开始密密麻麻的长出来了鸡皮疙瘩。
陆峰无有在意这位上师的这些言语,他将干干净净的木头碗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坐下,抬头看着这位“师兄”,无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手打开了那张皮子,方才对着这位师兄说道:“可是曾经的戒律院智悔师兄?”
“哎!是我。”
智悔僧回应了陆峰,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位上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甚么,陆峰也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经了然,他已经是一个老爷,却不是上师老爷了。
智悔僧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在无尽白塔寺之中,作为戒律僧的干练的样子了。
他便已经失了修为,不能算是一个僧人了。
应如何说他呢?
愚蠢?还是可怜?无有了庙子,无有了佛法修为,他的这庄园也是保护不住的。
一切便如同是镜中水中月一样,无有例外。
当然,见到了这般堕落的智悔上师,陆峰也无知道明理长老是如何在有了子嗣的情况之下,修为不堕的。
但是眼前的智悔僧,已经无了,并且他还放纵其中,沉溺其内,连悔过和补救的打算都无有——他这可不是修行,想要修行“大乐”,和空行母行无上瑜伽法,是需要到了一定的地步——起码不是现在的陆峰和现在的智悔这样的僧人可以窥视的地步,刚才可以进行的。
他?真的有那样的本领么?若是他有的话,那他便不应出现在这里,应出现在了扎举本寺亦或者是四大护法寺之中,作为一个大大的佛爷存在!
所以在见到了眼前这位师兄的时候,陆峰失望了,眼前的这位上师,便是去到了无尽白塔寺,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的胆气已经泄了,他的佛法随着他趴在女人身上流下的汗水,早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此刻的他,止一个酒囊饭袋罢了。
莫说要和明理长老在一起做什么大事。
便是现在有了一只诡过来,他怕都要被诡给吃了,连咒文都念了无什么作用!
这样的人,没有拯救的必要了。
陆峰有些可惜,伸手将眼前皮子上的名字抹去了,他亦清楚,他的这一抹,也是将眼前这位僧人的性命抹杀了,将皮子收了起来,陆峰站定,直视着眼前的智悔僧,眼前的智悔僧不知道为何,看到永真如此,忽而感觉自己有些自卑,有些惭愧,继而这样的自卑和惭愧变成了一种怒火。
便是这一种怒火,又在快速的出现之后,更快的消失。
就连肩膀,也塌了下去。
‘第六阶次第的上师。’
‘戒律院曾经的铁棒上师。’
陆峰满心失望,这亦是他第一次完整的看到了一位上师的“陨落”,便是智云僧,因为主持尊者对于他的发配,心灰意冷,他都无有这样,最后虽然死在了雪山,但是好歹也是一个上师的模样,智悔僧明确的叫他明白,他陆峰若是止步不前,会有什么样子的后果。
‘不得懈怠啊!’
陆峰心中感慨,他对着智悔僧,叫智悔僧叫他的管家和其余的奴仆都离开,止留下他们二人,他有话要和智悔僧言语。
看到这里止剩下来了两个人,陆峰随意说道:“智悔,我且问你,你是否愿得和我、明理长老,一起回无尽白塔寺?”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