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一时间被问的无话,张了张嘴,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这——”
药碧海原本看着就不像是高兴的神情一时间更冷了,她看了身后的医馆一眼,只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接下这样一个麻烦。
江茹好好的在侯府做她的世子夫人,却要留着自己在这里对着这些人找茬的人。
心中越发的烦闷,她看一眼身后的跑堂,皱眉道,“你去跟他们谈。”M..
“我?”
跑堂一时间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识的往这群人领头的身上看去,那人的一个胳膊快顶上自己两个粗了,若是说的一个不满意,自己岂不是又要遭殃?
但看着药碧海不容拒绝的神情,他心中顿时一苦,知道自己不去说也不行了,便认命似的一闭眼,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地上盖着白布的人道,“你胡说,这人送来的时候就没了气,你分明就是来找事的。”
“我胡说?”
那领头狰狞一笑,凶悍的目光落到跑堂身上,直将他吓得腿肚子都打起颤来。“我胡汉三从不胡说,而且就算我胡说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
那跑堂被胡汉三这不要脸的言论震惊的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的好,气的指着死人的手都发起抖来。
胡汉三朝着跑堂勾了勾手指。
跑堂看了他一眼,不满的问道,“你叫我做什么?”
心中虽是疑惑,却还是往前走了两步,只是下一瞬,就被人一手揪住衣领子提起来,随后就是个蒲扇大的巴掌抡圆了扇了过来,只一下子,便叫他眼冒金星。
胡汉三收回手,对着跑堂啐了一口,又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你爷爷我这么说话?”
见着跑堂的惨样,跟着胡汉三一同来闹事的手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药碧海见自己的伙计当着自己的面被打,心中一时间也来了火气,往前走了两步,冷冰冰的说道,“放了他。”
那大汉见着药碧海,脸上的笑容顿时大了些,对着跑堂张嘴大笑,露出了一口黄牙,随后手臂一扬,就将跑堂扔到了药碧海附近。
跑堂嗡鸣声不断的耳朵了刚安静了些许,就看到仍旧没什么表情的药大夫朝自己看过来,忙道,“小的没用,没赶走这些人。”
这话叫药碧海的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那跑堂,“明知道敌不过,还冲上前去做什么?”
她嘴里这样说着,一手却在随身携带的小包里翻找起来,而且速度要比平日里给病人瞧病的时候快得多。
没一会,一个冰凉的小瓶子就被她塞到了跑堂手里,紧接着又是一句冷声冷气的嘱咐,“先擦了这药,你脸上就不会伤的太严重,还有你那耳朵,要是不好好治,以后连一点声都听不到,你后悔都没地后悔去。”
跑堂本难过着,听了药碧海的话,又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子,感动的差点留下泪来。
别看这药只有这么一小瓶,都是平日里达官贵人们用黄金都买不来的宝贝,药大夫却这么轻易的给了自己,可见正如其他的跑堂说的那样,药大夫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还没等跑堂感动完,药碧海就站起身往胡汉三的方向走了几步,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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