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她在衣服里藏了针,这回江晓眉便在马鞍子上动手脚,也算是双倍奉还。
江茹叫他叫的花样百出,黎辰梧说不过,因为感觉说下去是吃亏的始终是自己。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又恢复了先前孤高冷傲的模样:“看着你四妹妹从马上跌下来,你忍心?”
江茹眨着一双眼睛看他,很天真无辜的模样:“有什么不忍心的,又不是我跌下马。”
黎辰梧眉头高挑,一字一顿:“最毒妇人心,真是个毒妇。”
江茹听了,也倒不生气,在这后宅之中,唯有毒妇屹立不倒。至于想改变黎世子心中自己贪慕荣华的形象,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功,还得慢慢来。
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那自己就去攻略世子嘛!
江茹还是笑的眉眼弯弯:“对了夫君,郡主娘娘的病情好些了吗?”
一听到郡主二字,黎辰梧神色总算有些改观,他眉头舒展:“自打上次你救了我母亲后,母亲的胸痹也未曾犯过。你那日说过可以替我母亲调理……可是当真?”
江茹嫣红的小嘴翘着:“当真。”
黎辰梧一双凤眼看着她:“可你现在只说了空话,未曾开出一张药方,也未曾施过一针,是在戏弄我与母亲?”
江茹趴坐在黎辰梧面前的小几上,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在桌上画着圈圈,是个故作思索的模样:“可是郡主娘娘就给了我一只手镯,那是上次的诊费。这次我想要点别的……不知世子可给?”
这女人果然是不会如此好心,黎辰梧一挥衣袖,举起了酒樽浅啜,眼中不掩厌恶:“哼,我定北侯府不说富可敌国,却也是金银满屋,你想要甚直言便是!我给的起!”
他以为江茹只是想要点金银首饰罢了,再不济就是些奇珍异宝,这些对他黎世子来说都是小事。
可江茹一开口,黎辰梧一口酒哽在喉咙里,差点没呛着。
江茹眨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满脸的柔弱无辜:“世子,我要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你夫君,相公也行。”
黎辰梧苍白的脸上泛出一股红潮――是气的!
这个女人居然变着法的来占他的便宜!
还是以母亲治病为要挟,黎辰梧不得不答应!
“好,你可以随你的心意来叫!你记住,我与你完婚后,你就只会是定北侯府的一个摆设。”
感觉被调戏了的黎辰梧气得白脸发青,心说这女人是吃错药了吗?新船说
先是改口不退婚,现在又一口一个叫他夫君,到底她在打什么主意?
趁着众人都在关心江晓眉的伤势,江茹中途离席,坐上了去往定北侯府的马车。
定北侯府不愧是当今几个侯爵中最有分量的。马车镶金饰玉,里面布置也相当雅致,焚着香炉,铺着兽皮毛毯,小桌上更有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新鲜水果。
江茹端坐在毯子上,食指摩娑了三下戒指。
一道白影飘荡而出,正是白尺老头了现形。他衣白飘飘,虽然只是道影子,眉发却清晰可辨,乍一看与活人无异。
两手抄在袖子里,老头摇头晃脑起来:“丫头,唤老夫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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