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灵机的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江茹心中暗叫不好。
面色不惊,江茹装做什么都没察觉,将茶盏放在手边的小几上,规规矩矩的行礼:“茹儿见过父亲,二娘,还有二妹妹。”BiquPai.
江灵机在旁边一句话不说,而江相的脸色是特别难看:“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江茹面色懵懂:“我不知父亲所言。”
秦氏的情绪激动又愤怒:“要不是我派了人跟着,我还不知道这事!大姑娘啊,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跑到定北候府给郡主娘娘治病去!”
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江茹心中跳了一下,她如此谨慎,趁着无人察觉中途离席马球赛,竟然还是没逃脱秦氏母女俩的眼线。
看来以后出门,要更加注意暗处的眼线了。
江相的脸色愈发铁青:“你上回出风头,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你还真把自己当神医了,居然敢给郡主开药方!”
在江相看来,这个大女儿从小被扔在乡下庄子里,连字都认不全,凭什么会医术?
上回救了郡主,那只是碰巧。
郡主和世子相信她,那也是病急乱投医!
江茹的药方一定不管用,说不定还会吃死人!
江茹是相府的长女,若把郡主医出个三长两短,或者治死了。宠妻入骨的定北候还不掀了相府!到时候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
秦氏脸色也不好:“要是郡主有个三长两短,牵连到相府!相爷,那可真是大难临头了!咱们得赶紧想想办法补救!”
江相也跟着着急:“这可如何是好!”
秦氏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把人关起来,不许给她饭吃。等候府来要人的时候,就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交出去,可别牵连到相府!”
医药里面的门道深,她也不相信一个十六岁的乡下丫头会医术。方子开了,这会子说不谁郡主娘娘喝了,已经驾鹤西去了!
一场荣华富贵,难不成会如同过眼云烟一般吗?
江相怒气更重,指着江茹的鼻子大骂:“混账东西,只顾着出风头,连点轻重都分不清!”
他想打江茹,可理智又克制住了,毕竟他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打了不如不打。
江相支使起仆人婢女:“就按夫人说的做,把这逆女给我关到柴房!”
江灵机开始给江相顺气,她一向是如此贴心的:“父亲,您缓一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交了人,又看在您的份上,想来定北侯不会为难我们。”
柳妈妈的例子还在眼前,仆人莫敢轻易动作,秦氏指着江茹:“一个个的还愣着干嘛,还不按照相爷的吩咐照办!”
几个婢女这才动起手来,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人给她解释的机会。
江茹原本就冰寒的心,更寒了一层。
不由分说的,她被婢女们押到了柴房,这地方一出再一进的,和江茹还真是有缘。
自从她出去后这里再也没有关过人。阴冷之外还有股霉味,江茹待了一会儿,外边开始下起大雪。
冷风从破烂的窗口灌进来,江茹往手心里呵了一口热气。
这对母女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始终是怕正妻嫡女翻身,她们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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