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微笑以答,并且看向秦氏。
秦氏面色更僵硬了,这是小贱种,给她一个明晃晃的下马威呢。
江茹掌了内宅的权,第一件事便是在账房上支了钱银拨给奴仆们,说明了是正月钱,给新年第一个月添些好彩头。
这一举动,无疑很得人心。
过去的这么多年,内宅的账务都是秦氏在管。
眼下寒冬初过,因着滁州城的病害流窜,即便是京城,也闹得有些人心惶惶。
这个冬天下层百姓过得都不好,相府的奴仆们领着每月定死的月钱。
因着今年这个特殊年份,为了让家里人过得好些,支出的月钱捎回家的多了,留给自己的便少了许多。
秦氏身为内宅夫人忙着打理即将到来的盛楼之宴,大把大把的银子都支出去置办礼服首饰及贵夫人们的新年贺礼去了,分不出心思来管支给奴仆们的月钱。
江茹是从玉儿口中得知相府的奴仆们今年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身为相府里头主事的夫人,秦氏这么做却是有所失格了。
江茹倒也不是怜悯下人们,她没有那个好心。
她没重生之前,相府多少人下人为了邀功或者被胁迫着害她们母女两人的,江茹一件都没忘。
只不过现在是重要时刻,江茹需要有眼睛盯着秦氏母女的一举一动,这双最有用的眼睛,便是这相府里各个角落都存在的奴仆们。BiquPai.
江茹这一招,只为的是让他们看清楚,跟对了人,才会有好日子过的。
很快,她的这个举动便有了回报,毕竟得人心者得天下。
段氏蕙心院里新派去的几个小奴婢,失手摔破了一直用来给段氏煎药的药罐。
江茹赶过去时候,那个小婢子正在因粗手粗脚的,被内管家处罚,跪在尖锐的碎罐子和滚烫的药渣子上。
小婢子膝盖被罐子刺破了皮肉,又渗进热烫的药汁儿,浑身疼得颤抖,口中还被塞进一块脏布堵着,呜呜着说不出话来。
江茹将小婢子扶起来,冷冷盯着那个肥猪样的内管家。
“不过是打碎了一个药罐子,内管家这恐怕是罚得太过了些吧?”
这内管家是秦氏的走狗,内宅的任何物品银两用度都是她在支配。
克扣桂姨娘段氏的钱银这些小手段已是最寻常的,一部分拿去买了东西孝敬秦氏,还有一部分全部自己吞了,吃得个如今脑满肠肥的模样。
这些事下面的奴仆都知道,但内管家的手段太狠,谁要是敢私下议论一个字,保准第二天就扔进冰窖三天三夜,自管生死。
死了,偷偷裹一床席子扔出去买了。若是活着被发现了,内管家便说是误锁进了冰窖。
玉儿说,那冰窖里死了几个小姐妹,还有人说看到了内管家的打手从后院裹着烂席子出去过好几回,有一回,他看到了烂席子里露出一直死白死白的脚。
所有人都知道了内管家的这些手段,不敢说,也不敢违背。
内管家仗着自己是二夫人最器重的得力好手,在内宅横惯了,压根就没把江茹放在眼里。
她冷哼了一声:“今天有人敢失手打碎一个药罐子,明天就有人敢失手弄死府里的小姐,老身不管得严些,这下头就要作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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