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手拿着宣纸,领着舟舟,重新回到了一众夫人小姐的视线之中,她对着郡主乖乖巧巧的行了个礼:“我这一去耽误了些,还望谅解。”
郡主对着江茹使了个眼色:“好孩子,你若是有事,不妨去忙,就无需应酬我们了,这么多丫鬟仆人自然能伺候的在场的夫人小姐。”
安阳郡主是真怕自家儿媳妇下不来台,受为难,所以是想方设法的给江茹找台阶下。
然而,江茹并没有这样的担忧,她微笑着看向先前的贵妇人:“一点小事让仆人自去处理,我们玩我们的,可别扫兴。”
贵妇很轻蔑地笑起来:“就是就是!茹儿小姐都这样说了,郡主可别舍不得儿媳,扫了大家的兴!”
江茹听了只当没听见:“来人,把书案支起来,替我研磨。”
几个丫鬟共同动手,书案很快就撑起来,江茹摊开那一张秘制过的松香宣纸,云毫笔吸饱了墨汁,簇着眉头,开始在纸上写画起来,架势认真极了。
可江茹就寥寥落了几笔,便放下了,那只云毫笔,不再动手。
郡主疑惑,忍不住询问:“孩子,你这是画好了?”
江茹笑笑:“算是好了,不过还差一步。”
那贵妇人也向前走了几步去看画,只见宣纸上零零散散的涂了几处黑墨点,除此再无其他。
她一看,忍不住嘲笑起来:“茹儿小姐,你这书画可真是妙,我都看不出来是何物,敢问小姐这画的是什么玩意?”
其他小姐夫人也看到了,忍不住以袖掩面轻声笑起来,她们是想大笑的,然而教养不允许,她们可和乡下来的半路小姐不一样。
江晓眉在旁边幸灾乐祸:“大姐姐,不会便不要逞强。你偏不听,这下可好,出丑了!”
嘲笑声层出不穷,江茹面带微笑,心平气和极了:“我画的乃是墨梅。”
贵妇人听罢更忍不住了,连带着眼神都是轻蔑:“狗爪子蘸着墨水挠出来的几个墨点,也叫做梅花?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梅花呢,哈哈哈!”
江茹还是浅笑,笑容恬静,犹如一朵静静盛开的海棠:“这就是梅花,只不过这画梅的方式,夫人没有见过。”
当众出了丑,还这般强词夺理,歪理一套一套。
贵妇人忍不住冷哼——“茹儿小姐,你画不出来便直说画不出来,我又不会为难你!何须在这里自欺欺人,非得充作一副高雅模样。”
言语刻薄极了,口口声声都在说江茹死要面子,丢人拿大。
然而江茹始终都是一副风情云淡的模样:“夫人,我都说没有画完,还差最后一步呢!”
她那个模样像极了胸有成竹。
“那我倒要看看茹儿小姐如何能变废为宝!”
贵妇人却是一撇嘴,就这几个墨点子,就算再添个几十笔,她画不出墨梅来。新船说
江茹没理睬她,只是从侍女手上取来一盏凉茶,哗的一下泼到纸上,众人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都以为江茹当众出丑,是恼羞成怒了。
郡主赶紧上前安慰:“好孩子!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这琴棋书画又不能当饭吃,不会咱就不会!好好的,可别为不值得的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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