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江晓眉忽略的话,宴席基本上是成功的,不但酒菜丰盛,应筹子,箭瓠,签筒,酒令牌等酒桌玩意儿都齐备。.
宾客玩的还算惬意,永安王吃了酒略略有些醉了,再吃了醒酒丸子,便起身告辞。
江茹与清河县主并肩走着。
她们年纪相仿,就算江茹略小一些,也小不了几岁。
清河县主虽然出生高贵,但觉得白天之事有愧于她,对待江茹就格外存了一份真心,相处下来两人亲近不少。
惹得一番贵女大为不爽,清河县主乃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谁不想结交,却偏偏让江茹捡了空子,结交上了!
“阿茹,我这就随我父王回去了,你莫要忘记初七的事。”
清河县主在奴婢的搀扶之下登上马车,口吻与不似先前那般生疏,直接唤起了江茹的小名。
江茹站在马车下点点头:“我记住了,县主早些回去吧!”
清河县主也点点头,随后奴婢将马车帘子挂好。
江茹一直目送着清河县主的马车远去,才弹弹袖子,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不料,这时巷子里驶来一辆马车,正正的停在江茹面前,竹帘子被撩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
“愣着干嘛,上来!”
马车里的人出声,随着一张脸也探了出来。
面色惨白,眉眼俊雅,薄唇锋利,一分一毫都生的恰到好处,是个标准的病美男子。
江茹定睛一看,是黎辰梧!他怎么来了!
“白日里不见你,夜间你怎么来了?”
看到他,江茹脸上倦容一扫,眉眼立刻就兴奋起来。
“我想着你今日操办家务,必定是累的慌,我再去了,岂不是给你添堵?你现下闲着,我这时来,就不算给你添。”
黎辰梧从马车上下来,他今日穿了一身檀黑色的大袖袍子,淡水色的唇看着有些苍白,但眉梢眼角也隐隐含着笑意。
随即这一抹笑意就凉了下去,黎辰梧看到了江茹脸上那浅浅的一点红印,眉头立刻皱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江茹摸摸自己的脸,想起了江相白日里的那一巴掌。她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
黎辰梧眼神凌厉:“说谁打的!”
江茹顿了顿:“是我父亲。”
黎辰梧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江茹的脸颊,眼神之中闪现出了心疼之色:“你等着,我给你出气。”
江茹看着他:“你要怎么办?江相是我父亲,你总不能要了他的命吧?”
黎辰梧被她看得耳朵根发烫,只好把头撇过去,咳嗽一声,然后将手伸向了她,言简意赅:“我自有分寸,你上车!”
江茹伸出自己的小手,喜滋滋地搭上了黎辰梧的手。
他的手掌是有点微凉的,然而江茹的手却是温热的。
黎辰梧握着她的手,将她扶上了车。小手被大手包裹着,江茹满足的简直无以复加。
江茹坐在马车上,身边是黎辰梧。
永宁侯府的马车都定做的,十分宽敞,黎辰梧在小几底下翻了翻,找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全是些瓶瓶罐罐的。
江茹凑过去看黎辰梧取出其中的个白瓷小罐子,打开来,里面是羊脂一样颜色的白玉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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