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碧海想了想,想到了江茹那位从不露面神秘的要死的师傅,以及那些不打眼却功效显著的药丸。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那位的医术比我要强上数倍,甚至数十倍!”.
晏太师不说话了,这药氏一门的医术已是天下闻名,药碧海更是其中楚翘,常年在太后身边当差。
比药碧海还要强上数倍数十倍,只怕当真是个妙手回春的高人!
就在这时,仆人来报:“太师,那相府的二夫人秦氏,带着他们家的嫡长大小姐登门造访了。”
晏夫人看了眼夫君,奇怪的道:“我家与相府一向没有走动,这怎突然造访了!那秦氏可有说来意?”
仆人跪在堂下禀报:“说是相府嫡长的大小姐是来替小公子治病的。”
话说到此处,晏太师不由得回首望向药碧海:“难不成药姑娘说的那位医者就是相府大小姐?”
药碧海笑而不语,并不回应。
晏夫人拉住夫君的袖口,蹙着眉毛道:“近日都在传这江右相的嫡女,虽是去年从乡下庄子里接回来的,身怀一手好医术,颜侍郎的夫人便经常与我们说起这位小姐。安阳郡主也常夸呢!”
晏太师也半睁着眼:“那日盛楼之宴太后也让江小姐救过!”
晏夫人捏着帕子点点头:“如此看来,这位小姐的确是有几分医术的,快好生把江小姐请到厅中!”
仆人按吩咐去办,晏太师看着药碧海,满心的犹豫,这江相的嫡女是有医术不假,可她父亲却是江右相呐!
晏太师把自家老妻拉到一边,低声道:“你这么急嚷嚷的把人叫到家里,这恐怕不太好吧!”
晏夫人满脸狐疑:“你又是为哪般?人家小姐大老远的过来给孙子看病,这不是好事吗!”
晏太师赤急白脸的解释起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对于开凿北方运河,我与右相意见相驳,见面都眼红了!他这个时候把闺女拉来,这不是想要借人情拿住我吗?”
晏夫人急得直跺脚:“照你的意思!你是想把人撵出去哦!你个老顽固,是你孙子命重要,还是开运河重要!”
晏太师不敢过于和夫人造次,同样的也心疼孙子奄奄一息的小命,拧着一双眉毛左右思量:“夫人,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当然心疼孙儿了!那就把人请进来!让她看看孙儿,确定能治了,咱们再让她治!”
药碧海看夫妇二人嘀咕了半天,觉得很没劲,她不关心朝廷政室,只关心这次是否能好好的研究一遍黎辰梧。
于是,短暂的沉默片刻,药碧海开口:“若是晏太师不放心,大可将我也留在这府中作为备用。”
晏夫人看她这样,哪里还有不乐意,赶忙就吩咐一众奴婢安排药碧海下去,好生住在家中了。
晏太师不好招待女眷,于是提前离开,晏夫人整顿一番,让仆人将江茹迎进了大厅。
京中贵妇多传,这江相娶了一正一平两个夫人。
正室夫人乃是乡下的糟糠之妻,平妻则是京城大仕族秦家的女儿。而这正妻畏畏缩缩一般不出来见人,家中事务完全由平妻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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