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去看床榻之上的小公子,只见其小小一人蜷缩在床上,衣襟已经被下人们扒开了,苍白的皮肤上全是红斑,脸上也是大片赤红。呼吸急促,胸膛一起一伏的,看着极其吓人。
江茹暗叫一声不好,小公子这是病情加重了。
她冷声下着命令:“照我昨日开的药方,再去煎一碗来喂小公子服下!”
可话说出去没有一个人照办,所有人都袖着手,一语不发。
见到这样的情况,江茹有些发怒:“满屋子的人都是聋子吗?非要我亲自去禀报晏太师吗!”
那惠兰女使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一个人敢动,她只好缩手缩脚的走上来,低着脑轻声道:“禀江小姐,我家小公子……就是今晨,喝了您的药……才成这个样子的!”
江茹一抬眼皮,有些诧异。
而惠兰女使一咬牙,索性把话全说出来了:“茹儿小姐会不会是您的药方出了问题!我们小公子才成这样!”
小公子病情陡变,下人自然而然会怀疑到大夫的身上,只是众人碍于江茹相府嫡女千金的身份,不敢出声指责。
江茹摇头否决:“不可能!我的药绝对不会出差错。”
白老头是何许人也,恐怕举国上下再也找不出一个更比他厉害的了!他开出的药方,必然是药到病除,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如果不是这女使乱讲,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首先白老头绝对不会有问题,那么会不会是别的地方出了差错?
例如药材的剂量,那当真是差了一厘,药效自然也天差地别。又或者,药材被人偷偷调包——有人在小公子身上动手脚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茹越想越冷静,面色也由开始的诧异转为镇定,开始散发出冷静淡然的气质,恍若一朵浊世白兰。
她扭头瞥了一眼痛苦之中的小公子:“我的药方断然不会出问题,必然是饮食上出了差错!将全院子的人叫来,衣食住行,给我一样一样的细细搜查!”.
江茹在这个院子里,一语定天。
下人都被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所震摄,都不敢不听从吩咐。
江茹这时候顾不上别人是怎么看她的,她只想找出问题出在哪,于冷声吩咐下人:“把小公子今早喝的药渣,以及药罐药壶全部呈上来!”
下人们畏惧,很麻利的端上了小公子的医药器具。
江茹不知从哪取出一根细长银针,一样一样的沾了残渣,放在鼻端细嗅气味是否有异。
又仔细看了药渣——全都是按照药方所抓的药材,分量也是按照她所说的剂量来配比的。
汤药上一样问题都没有,江茹揉了揉额头:“再把小公子的饮食端上来!”
众目睽睽之下,江茹仔细查验,可仍是没有任何问题。
江茹冷眼看着他们:“小公子的贴身衣物被褥也要全都查一遍!”
可……依然没有问题。
衣食器具汤药,小公子贴身入口的东西全都查了一遍,可就是找不出半点问题,下人们看待江茹的眼神从畏惧变成了轻蔑。
如果不是忌惮江茹的身份,恐怕这会子下人们都要开口鄙夷这位相府嫡女了。
怎么找也找不出问题,江茹也有些慌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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