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江茹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黄毛丫头。还是那种,出生不显,样貌不美,无论如何也上不得台面的。
江茹挑了眉毛,慢条斯理的开口:“我娘是正妻,我是嫡女,亲自动手教训虽有失身份,但也不为过。”
赵氏向来将相府视作囊中之物,眼见被江茹顶撞,女儿还被打,她大怒起来,满头金银乱颤:“好你个丫头,你父亲尚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倒是长了雄心豹子胆,我可是当朝右相的岳母娘!”
她搬出了自己元老一般的身份,试图压倒江茹。
江茹冷笑:“我不过是看在您年纪大些,才叫您一声老夫人。你非要胡搅蛮缠,那我们就来谈谈今日之事!”
她伸手一指秦氏:“这妇人为了一己私欲,连全家人的前程性命都不顾竟敢威逼利诱下人去毒害小公子。这事若出在别人家……”
江茹顿了顿,缓缓说道:“只怕是被当即打死丢出家门了!”
谁知,赵氏却越发的动怒:“你……你这是说的什么疯话!年纪小小的,不在闺房里绣花缝衣备嫁妆,出来掺和大人的事做什么!”
江茹很淡的笑了笑:“如今整个相府是我当家管事。二夫人做下的孽,我不出来管,莫非真要闹到官府去?”
赵氏话含在嘴里没说出口,老脸开始发红,她心里很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连嬷嬷是她威逼利诱的,主意也是她筹谋策划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策划的不够详细周密才连累的女儿。
真要闹到官府上去,秦家的颜面何存?况且,秦家这样的门户闹出这样的事情,圣上一怒之下,搞不好要抄家的!
江茹吃准了赵氏没胆量对簿公堂,笑眯眯的继续威逼:“老夫人,您说这事咱们上公堂如何?”
还没等赵氏开口,江相就抢先做了答:“上什么公堂!女儿,你怕是糊涂了!闹到官府两家都不好做人!”
听到这话,江茹缓缓看向秦氏:“那我既有掌家之权,又有管家钥匙,便让我来说上两句!父亲绝对不可轻饶秦氏!”
赵氏大怒:“你!”
江茹没搭理她:“伤人害命,利诱买凶,哪一条放在外面都是死罪!但看在二夫人与父亲多年的情谊上,休妻就不必了。”新船说
秦氏听到这话刚要松一口气。
可紧接着,江茹又冷声的道:“来人,将二夫人的东西收拾收拾,连人带物一块送到秦府,交由娘家管教!等什么时候二夫人悔过自新了,再什么时候接回来!”
秦氏脑子里轰了一声。
赵氏也跟着反应不过来:“什么?你居然要把我的女儿休回家里?”
江茹微微笑道:“我并未这样说,只是让其悔过自新,重新做人。”
什么时候悔过自新?什么时候接回来?
这不是变相的休弃吗?
赵氏又不傻,自然是明白其中意思,她颤颤巍巍的举起巴掌就要扇江茹。
谁知,江相打断了赵氏,他脸色阴沉,看不出喜怒,只是冷冷淡淡的道:“我儿安排的甚好,就这样办!”
说完,甩袖便走,不愿意再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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