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机听了,低下了头:“父亲都是我的错,实在是女儿拖累你了。”
江茹看着这一幕,心里冷笑一声,她还想使苦情计。
装可怜卖惨,这一招,如今可不怎么管用。
江茹将大着肚子的江灵机扶起来,很体贴的道:“妹妹你有身孕,可千万要小心些,好端端的跪什么!”
不过,大姐姐江茹的体贴入微,在江灵机眼里就是不怀好意——斗的都快成仇家了,谁会有多余的好心?
她向后退一步,十分灵巧的回避了江茹:“多谢大姐姐挂心,灵机有分寸。”
江茹并不生气,将脸扭向江相,学着先前赵氏的口吻苦劝江相:“父亲,老夫人说的是,给灵机多多添些嫁妆,一来嫁过去不会让人轻看了,二来也能给相府涨涨面子。”
大女儿自打从乡下接回来,办事就一直有条有理,还帮家里解决了好几个棘手的事情。
如今江茹在江相眼里乃是一众儿女中最出色的那个。
她的话,江相或多或少能听进几句,琢磨片刻,江相也觉得江茹说的有理。
堂堂右相千金出门子,陪送的东西少了确实难看。
嫁女儿怎样也是一桩喜事,办得寒酸,京城那一帮同僚指不定在背后笑话呢。
江相端着茶碗,仔细询问起江茹的意见来:“那茹儿觉得相府给你这不争气的妹妹,添多少嫁妆合适?”
江茹只是微微一笑:“我替二妹妹想过了,父亲不妨就按老夫人说的办,将咱们家城郊的那处田庄子划给二妹妹当嫁妆。然后再添上个三千两银子,这份嫁妆便足实了。”
江灵机一听,恨不得能跳起来去打江茹。这是为她着想?有这么为人着想的吗?该死的江茹分明是嫌她过得不够惨,把她往悬崖边上推呐。
而江相原本心平气和地端着茶碗,可当听了江茹的话,脸色彻底的转阴。
什么?二女儿想把家里吃饭的田庄子带走?
还想再添上个三千两的嫁妆银子?
真当相府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还是赵氏想吸血一样把相府吸得干干净净,再去填补已然失势的秦家。
“我看干脆把整个相府搬到沈家去,省得灵机再惦记着家里这点东西。”
江相没发火,可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话也不是好话,而且别有深意,分明是说给赵氏听的——江相意思是这老东西,在自己家里发号施令还不够,偏生跑到相府指手画脚,这也要那也要,干脆把相府搬空得了。
赵氏那张老脸一瞬间变得又红又紫,活像秋霜过后的茄子。
江灵机纵然痛恨江茹落井下石。
可以眼前形势危机,她只能尽力去补救,晚了,江灵机在江相那可真就彻底失势了。
“父亲,外祖母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灵机的嫁妆……”
然而江相却连她的半句话也听不进去,很不耐烦的一甩衣袖:“你做下不知羞耻的事,我豁出去老脸帮你和沈家订了亲,算是仁至义尽!秦家你备的嫁妆你通通带走,多的,你想都别想,我一分钱都不会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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