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茹掌事以来,却也有些个赏罚分明恩威并施的手段,在下人中十分有威望,来往救火的人人一见到她,好似找到了主心骨,连脚底下奔跑的步子也稳了。
忙碌了半个时辰,火势慢慢小下来的时候,江茹凑到玉儿耳侧,低声问,“你且说说,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今日这事不肖细想便是疑点重重,这青天白日的,着火的房间并不算偏僻,如何就能没有人发现?
但凡早一点,茹儿院也不至于烧成这样。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玉儿脸上就是止不住的愤怒。
“小姐,那群人好大的胆子,给院子里防备火灾的大缸里也倒了桐油,底下人急着救火没仔细瞧,这才酿成大祸。”
舟舟也在一旁点头,“奴婢们知道,您在府里从不主动招惹祸端,奈何人无打虎意虎有伤人心,这次的事大小姐绝不能轻易放过。”
江茹本就不打算将这事轻易揭过,闻此也是一点头,“既要捉贼,就得人赃俱获,你们的意思我明白,先莫要声张,带着人好好盯着院门处,一旦有可疑的,直接将人扣了,等我事后发落。”
“是,小姐。”
玉儿急忙点头,一双眼睛因为格外的愤怒而显的有些发红。
看着玉儿急匆匆的背影,江茹又对舟舟道,“你也一起去,若有胡搅蛮缠的,让玉儿斡旋,你偷偷来找我。”
舟舟眼神一亮,“大小姐思虑果真周全。”
面对舟舟的夸赞,江茹在心底摇头苦笑,她若真思虑周全,也不会叫人院子烧了。
秦氏掌家多年,自有些人脉眼手在,江茹有防范不假,却不想那些人忠心到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了。
等两个婢女离开,江茹转身看向还冒着火苗的小库房,头一回笑得没有一点和善,“也罢也罢,今日且叫他们知道,茹儿院可不是谁都能随意使暗刀子的。”
老虎不发威,一个个的还真当她是纸糊的!
江相今日外出,等他收到消息赶回来时,茹儿院大半的耳房烧成了废墟,漆黑的木头上飘散出袅袅的青烟,整个院子弥漫着呛人的浓烟味道,足见刚才火势之大。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要是回来的再晚些,整个相府怕是都要烧起来了。
正要问罪时,外头忽然响起痛心疾首的呼声。
“啊呀呀——这样好的家当,怎么就起火了呢?”
江茹闻声转头一看,可不正是江灵机搀扶着她那亲亲外祖母,正颤颤悠悠的进门来吗?新船说
亏她刚还考虑怎么将这俩人请过来,哪想人家这就光明正大的登门了。
赵氏依旧梳着高髻,右手上的紫檀拐杖也没变,唯一改了的,便是往日见到江茹时的铁青脸色,她神情惊讶可惜,只是一双有些浑浊的老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江灵机到是乖顺的冲江相打招呼,“听说大姐姐这里着火了,外祖母担心的很,女儿心中也不安,这才一并过来了。”
江相敷衍的一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江茹则是冷笑连连,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个什么意思,她今日可算是见到真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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