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样的大道理有谁不知?
齐琳琅将脸埋在衣服里,冷笑一声,“正如你之前所说,以后我便算是你跟江儿姑娘的长辈,锦衣玉食的在相府里住着,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如今看着丘芷兰都比她处境好得多,这让她如何甘心?
听着外头没有脚步声响起,齐琳琅就知道江茹没有离开,便淡淡道,“你走吧,我想静一会。”
玉儿将这句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立刻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为江茹抱不平,却被江茹拦住。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差人去做就是了。”
说完这句,江茹就带着玉儿几个离开了。
自己到底是个局外人,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的事,也就不需多言。
江灵机在灵均院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沈词来哄自己,气的摔了一屋子东西,为着这个动了胎气,少不得又请了一回大夫。
日子仍是一日接一日的过,黎辰梧还没回京,江灵机出嫁的日子就到了。
之前宋氏被江茹敲打,到底是没做出彩礼减少一半这样叫江家丢人的事,贴着喜字的彩礼摆了一院子,足足有三百来台,叫来往宾客又是恭维了江相许久。
江相一早就派人去秦家接了秦氏回来,回她自己的院子换了新衣之后,也来了外头,同江相一道坐在高堂之上,等着江灵机来拜别。
这样的大喜之日,几个姨娘虽是没有资格来厅堂,但江流江安江晓眉几个到是一个不少的到齐了。
江灵机身为嫡长女,又在府中当着家,此时也有资格站在江相身后,嘴角带笑的看着江灵机在宝珠的搀扶下一步步迈进来,小心拜倒。新船说
“女儿灵机,拜别父亲母亲,以后女儿再不能承欢膝下,唯愿父亲母亲长乐安康。”
听着这话,秦氏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忙让身后的婆子扶着江灵机起身。
“我的女儿啊,你此去沈家,便跟家中不同了,切记凡是都要忍让,不可将脾气写在脸上,你是正妻,身份摆在那里,就是再有什么人,她也越不过你去……”
秦氏如何不知道,自己那好女婿不等灵机过门,就用一顶小轿抬了小妾进府。
灵机从小就是自己偏疼着长大的,如何受过这样的委屈?怕就怕灵机在沈家闹起来,伤了和沈词的夫妻情分。
江茹也是将这些话听的清楚。
秦氏这样毒辣的女子,对江灵机也有一颗慈母之心,恨不得为她掏心掏肺,只可惜江灵机如今正沉浸在被情郎背叛的难过和伤心之中,能听进去这些话就有鬼了。
果然,江茹一抬眼,就瞧见江灵机十分不愿意的一点头,说了句,“母亲放心,女儿都明白的。”
想起丘芷兰被沈词接走那日,哭天抹泪的要去给江灵机这个未来主母敬茶赔罪,江茹就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再加上那个媳妇还没进门,就憋着减少一半彩礼这样歪主意的婆母宋氏,以后沈家可是有的热闹瞧了。
外头喜娘催得紧,秦氏没来得及多叮嘱几句,江茹就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往大门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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