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除了段氏,江茹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的骨肉亲情近似于无,却在安阳郡主这里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情。???.biQuPai.
她忙道,“您不常来,我自然是要来拜见的。”
茴香见两人交谈的热络,也不着急将江茹说过的话回禀给安阳郡主,只安静的站在安阳郡主身后。
等安阳郡主重新坐回去,江茹见四下没有外人,神情状似话家常,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是那样。
“我才给茴香姑娘的办法,只是治标,我这会过来,是想问问您可要将这些烦人的东西一网打尽。”
再过上大半个月,她便是安阳郡主的儿媳,说起这些话来,也不算越矩。
安阳郡主听完江茹的话,眼神中闪过一抹狠色,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说道,“何止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我恨不得叫她们齐齐的死无葬身之地。”
当初定北侯府被圣人打压,正是伤筋动骨的时候,他们兄弟三个若是齐心,未必不能度过那次难关。
只可惜那二人皆是鼠辈,不仅不念兄弟之情,还与侯爷的政敌联手,想要将定北侯府置于死地。
若不是侯爷福大命大,她如今便是寡妇一个,那偌大的家产怕是也要落到那两府之手。
瞧见安阳郡主的反应,江茹也严肃起来。
她握了握安阳郡主的手,叫她从悲愤中回过神来,随后说道,“您若是信得过我,且不用管他们,等日后我帮您收拾这些个人。”
安阳郡主出身富贵,与定北侯更是多年恩爱,到如今虽是儿子都要娶妻了,自己仍是如二八少女一般鲜活生动。
这样的人,是不应该被后宅中那些腌臜手段污染的。
而自己,注定是要无数的后宅阴私中挣扎,多定北侯府这一桩,也不算多。
“好孩子。”
安阳郡主心中难过,又感受到江茹的真诚,一时间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知道你是真拿我当一家子,这才说的这些话,好孩子,苍梧他没有选错人。”
有这样一个儿媳妇,实在是定北侯府之福。
江茹则道,“那也是您信任我,所以我才能帮您做这些事不是?”
永宁侯府如今的宅子还是先帝在的时候赏赐下来的,据说是前朝某个大官的住处,比起相府来,富丽堂皇了不止一星半点。
大家族的规矩,新婚的第二日,新嫁娘要给婆婆敬茶。
江灵机惦记这事,天还未亮,就起了身,叫宝珠给自己梳了个妇人头,就要往宋氏住的存福堂去。
昨夜洞房花烛,她与沈词前嫌皆散,自是蜜里调油,甘愿从此为沈词做个孝敬婆母的好媳妇。
只是等她打扮好之后,才一掀帷帘,就瞧见丘芷兰端着水盆静立在一边。
一见江灵机,丘芷兰也不管从前在相府时论过的生辰岁数,嘴里只喊,“姐姐起身了?怎么不见夫君出来?”
她叫的亲亲热热,似乎一点也没看到江灵机咬紧的牙关。身为江灵机的贴身婢女,宝珠忙往旁边一站,挡住丘芷兰想要往内室窥探的视线。
目的被人发现,丘芷兰也不尴尬,又笑着看向江灵机。
“今日姐姐是新妇,芷兰身为夫君的妾室,该来伺候您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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