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宋氏也严肃了些,问他,“我听说如今朝廷上正是换血的时候,之前叫你问你岳父,可有什么适合你大哥的职位,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信?”新船说
“母亲,儿臣确实问过了,只是我那岳父说御史台那边盯得紧,如今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往里头塞人。”
这自然是沈词随口扯的答案。
他从来就没跟江相说过这样的话,至于他即将赴任的职位,也是江相那头主动提起的。
宋氏何曾想到沈词有心夺世子之位,只当事实如此,只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永宁侯的爵位到现在还落在她已死的夫君身上,那时事出的仓促,根本来不及上表圣人永宁侯府袭爵的是谁,圣人也像是将永宁侯府忘了一般,这么多年也不曾过问一句。
如今虽是人人都叫沈垣世子,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沈垣这世子之位宫里头根本就不承认。
若是再没有机会在圣人跟前露脸,永宁侯府怕是真要绝了。
沈词低下视线,他知道宋氏的担忧,但他想的,是亲自拿了爵位,好叫母亲知道,自己比大哥二哥强出太多。
宋氏心中嘀咕了好一会,像是才想起沈词还坐在一边,有气无力的一摆手,“罢了,你先回去吧,这事以后再找机会跟江相提一提。”
“是。”
沈词忙起身,正准备离开时,宋氏又在他身后出声,“我听灵机说今早上你那姨娘又闹起来了?”
虽是不解母亲为何问这样的话,沈词仍是老实回答,“孩儿答应丘姨娘过两日去看她,她便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不像话!”
宋氏才柔下来的语气又厉起来,“这事如何是你一个男人该管的?你且回去告诉江灵机,正室就该有个正室的样子,若是她管不好你院里人,那就把管事权交给别人。”
从前江灵机的娘家,相府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沈词这会也看出了宋氏对江灵机的不喜。
只是这两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夫人,他夹在中间难过,偏向谁又都不对,只得在头疼之余低声应了宋氏的话。
“母亲的教诲,孩儿一定转告给灵机。”
莫名的,他又想起江茹来。
她将相府都管的那样好,若是自己娶的是江茹,这会如何会有这样的问题?
宋氏这就不说话了,沈词会意,转身出了存福堂。
从这日后,江灵机虽是日日来存福堂伺候宋氏,只是宋氏心里存着不满,自然江灵机做什么她都觉得不对。
只是宋氏光自己觉得江灵机不好便罢,还成日的在沈词耳边唠叨,叫沈词烦不胜烦,他说不通宋氏,难免会觉得江灵机那边不用心。
念着江灵机不好,心中自然会想着如果自己娶的是江茹,如今该是怎样一个景象。
沈词想起江茹的时候,江茹正喜忧参半的在茹儿院看自己的嫁妆单子。
她喜的是历经百般,自己终于要嫁给黎辰梧了,忧的是她嫁妆虽重新置办了,可却寒酸的厉害。
从前江相置办的那些被江灵机耍心眼烧了,只能缝补丁似的又陆陆续续采买一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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