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被江茹的说法吓了一跳,忙问,“你这是何意,怎么听不大明白呢?王氏她可从未对我有一丝不恭敬的地方。”
反倒是那个赵氏,简直拿冷嘲热讽当饭吃。
江茹就怕安阳郡主这样想,忙提醒她,“您仔细想想,是不是每次有跟三房利益牵扯的事情发生,出来闹的都是赵氏?”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正是三天前的时候,府里分炭火,底下人疏漏,给三房的炭火少了三斤,还是赵氏亲自去跟管事要了炭,又给三房送去的。”
不过这件事也只能看出赵氏虽然跟自己关系不睦,但与王氏倒是真的交好。
安阳郡主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江茹却一听就发现出了不对。BiquPai.
“郡主您想想,只不过是少了三斤炭火,若不是王氏主动说出来,赵氏又从何得知?况且炭火不过是个小事,她跟赵氏同样是弟媳,自己去找管事的要也就是了,为何要同赵氏说起?”
“这……”
安阳郡主也觉出了不对,却说不上来是哪里。
江茹哼笑一声,眼神如冰,“这是因为王氏一直想叫众人觉得她与世无争,就算受了委屈也不会多言,而赵氏,不过是她用的十分顺手的一把刀罢了。”
“从前叫赵氏替她讨炭,今日又挑拨着赵氏来苍梧的院子里闹事,只因着她想确认一番苍梧是否真的危在旦夕,若是苍梧没了,她家中还有两个出色的儿子,或是将其中一个过继给侯爷跟郡主,或是直接让自己儿子得了候府的世子之位,怎么看都是三房得利。”
江茹这样的剖析叫安阳郡主觉得心惊,想起王氏平日里受气包做派,下意识为王氏开脱。
“可二房也有儿子,还不止一个……”
不等她说完,江茹就撕破假象。
“侯爷不会同意过继二房的孩子的,因为二房的赵氏与郡主娘娘您势同水火,或者说,您跟赵氏势同水火,正是王氏想看到的。”
一点一点分析下来,安阳郡主不得不承认,江茹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
王氏的心机当真那样深沉吗?
想起从前一次次的跟王氏促膝长谈,她只当王氏是可以交心的姐妹,将所有能说的话不能说的话都告诉她了。
那时候王氏说了什么呢?
对了,她告诉自己,赵氏总在背后嚼自己的舌根,任谁劝也不听。
想来在赵氏耳边,她应该也是同样的一番话。
这么想起来,王氏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布这个局了。
而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自己在她跟前说过独子活不过二十五的话。
安阳郡主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冷。
她伸手去拿桌上的茶盏,手却在发抖,一个不稳,茶盏碎了一地。
滚烫的茶水带着茶叶四溅,有好些都落在了安阳郡主的绣鞋上。
茴香担忧的看着安阳郡主,又低下身去收拾那一片狼藉。
江茹知道此时的安阳郡主必定是满心的伤心和纠结。
毕竟对于任何人一个人,突然一下子知道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友只一心算计着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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